回府的路上,杜九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回到了福国公府,见到了被崔莹莹抱在怀里的女儿,杜九才想起来,糟了,我刚刚把正事给忘了!
李承乾答应了会帮杜九找人撰书,于是喊来了一个心腹,打算让心腹去办。
可等这心腹到了面前,李承乾却又觉得让心腹做这等事,白瞎了!
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太子,找人撰写白话文,太丢脸了,自己又不是柴令武那些人,丢脸已经丢惯了!
想到柴令武,李承乾有了法子,挥了挥手,打发了心腹,李承乾心说,这件事儿就让柴令武去办好了!
而柴令武得到这个消息,也没多想,跟李承乾拍着胸脯保证着:
“殿下您就瞧好吧!我柴令武办事那是这个!”柴令武说着竖了个大拇指。
看着眼前的柴令武,李承乾稍稍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一起玩到大的,这么坑他好么?
仿佛已经看到,柴绍拿着鞭子,追着柴令武满院子打。
李承乾有些心虚的说:“要不,这本书让别人来撰写吧,毕竟……”毕竟有辱斯文!
“殿下,你这是瞧不起我!”柴令武打段李承乾的话,一副你不让我写书,你跟我的哥们情义就算完了的样子。
李承乾抽了抽嘴角,活该你被打!这可是你自己揽过去的,可怨不得我!
李承乾走后,柴令武还美滋滋的,心说,太子的这个想法好啊!
先生让自己背的那些书,简直不是人看的!
自己若是能写出像太子所说的那样的书。
那些先生岂不是对自己刮目相看!
柴令武越想越开心,就像已经看到了,先生们对自己行弟子礼的样子,笑得一脸的荡漾。
柴令武想的挺好,第二天就大摇大摆的来到平康坊,平康坊的风流才子多呀!
柴令武在门口立了个牌子,上写着:
招人,要会写字,赏钱一天一贯钱
真正有才学的看了一眼就嗤之以鼻,觉得用钱来衡量学问,实在是太恶劣了,这种人,不足与谋!
也有些想赚点外快的,过来打听了一下,但一听是要写大白话,转头就走,娘的,他还打算考明经呢,这不是断人仕途么!
至于那些真正生活拮据的人,也进不来这平康坊。
所以,一天下来,柴令武是一个人都没招到。
没招到人不要紧,等柴令武回到家,见到大刀金马坐在院中的柴绍,柴令武慌了。
柴令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事了,但只要一看自己老爹的黑脸,就有一种转身而逃的冲动。
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差错,最近自己挺老实的,于是,柴令武扎着胆子凑了过去,道了声:“父,父亲。”
“你今天,去平康坊了?”柴绍坐着,幽幽的说道。
柴令武有些茫然,下意识的说道:“啊,是啊!”
“你想让人写白话文,是想断了人家的仕途么?知不知道什么是有辱斯文?”
柴令武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父亲在说什么,一拍脑袋,脱口而出:
“哎呀,我,我这不是,殿下第一次找我办事,我一时激动,就,就给忘了!”
不但如此,柴令武也很想有一本能解释所有字词的大白话典籍。
柴令武一说完,懊悔的看着柴绍,慌乱的问道:
“父,父亲,这可怎么办?”
柴绍看不出喜怒,紧紧的盯着柴令武,问道:“这件事儿,可是太子强加给你的?”
柴绍心说,李承乾你小子,敢坑我儿子,哼哼,给我等着,我要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不是,殿下想让他人去做,我,我硬要过来的这件事!”柴令武在柴绍的目光中,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柴绍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半晌,怀着一丝希望,再次问道:“那,明码标价一天一贯钱,是太子出的主意吗?”
柴令武以为自己有救了,这么好的主意,那可是自己想出来的呀!
“父亲,这是儿子想出来的,一天一贯钱,虽说给的多了点,但这显得多有身份呐!”
“有身份?”柴绍气急反笑,心道,好儿子呀!御史都弹劾你爹侮辱士人了,你还在这儿嘚瑟!
写文章给润笔费这都是规矩,但即使加钱,也应该在私下里,没听说有谁满大街的吵吵的!
而且,但凡请人作个诗画张画,哪个不用请字?你可倒好,像招短工一样,还写了个牌子!
怪不得王御史跟我跳脚!
最可气的是,这他娘的还是你自己揽过来的破烂事,馊主意也是自己出的,这让我想为你耍赖都不成!
哇呀呀,气煞我也!
柴绍越想越气,腾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