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一位替上帝流过血的圣徒,回到家里再流一把泪。”奥洛夫院长叹息道。
“孩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亚特,我很同情你和你父亲的遭遇,但是我没办法恢复你的身份,更不可能替你夺回领地。”奥洛夫·汉尼斯为他们感到愤恨不平,但是威尔斯家族领地远在异国他乡,况且威尔斯家族被夺勋剥地的事情背后还有当地教会的势力,这他绝对无力触及。
“主教大人,威尔斯家族的领地爵位是从我们父子手中被夺走的,我们不敢奢求上帝为我们的无能作赔,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回荣誉和尊严!”亚特望着奥洛夫院长的双眼坚定地说道。
“很好,孩子,那我可以帮到点什么吗?”奥洛夫院长松了一口气。
“感谢您的仁慈和慷慨。”
亚特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深深地朝奥洛夫院长躬身行礼,然后说道:“想必您是知道的,自去年夏天开始,南方的伦巴第和普罗旺斯混战一年多了,现在南方战乱不堪,对我而言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但是您知道,我是一个被侵夺封地和爵位的异国流浪者,我一直都躲在森林中苟且偷生,若是没有名分,在勃艮第我将处处受限。而我现在身处的南部边境地区又盗匪肆虐......”亚特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边境治安巡逻官?你是说蒂涅茨南部边境?”亚特想谋一个蒂涅茨南部边境治安巡逻官的职务,奥洛夫院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蒂涅茨郡是侯爵大人的直领封地,彼埃尔子爵在那里管理,他们有自己的治安官吧?”奥洛夫·汉尼斯提醒着亚特。
“是的,我几天前刚刚经过蒂涅茨,那里现在挤满了南方逃来的流民。彼埃尔子爵和他的治安官连城堡和近郊地区的治安都管不过来。如今整个蒂涅茨南部全都是越境的流民和烧杀抢掠的群盗,各地大小领主们都自顾不暇。就在数月前一伙强盗侵占了南境的阿尔斯堡,杀死了当地的领主......”亚特说着勃艮第伯国南境的混乱。
“所以你要去做个边境治安巡逻官?你现在一无所有,彼埃尔子爵也不太可能给你什么支持,你拿什么去维持边境治安?孩子,你听我说,现在我在负责改建赫沃夫大教堂,我可以让你做个承包商赚些钱财,或者你可以来我身边做一个护卫。”奥洛夫·汉尼斯对年轻人的冲动表示担忧。
“主教大人,能庇护在您的羽翼下将会是我毕生最大的荣耀。但是我身负洗雪家族耻辱的重任,时刻不敢懈怠。您说得对,彼埃尔子爵和蒂涅茨都不会给予我太多支持,但是他们也会因此给予我最大限度的自由,那样我就可以躲在荒谷中毫不受人限制的悄悄发展......”
“你是说,你想在那片无人山谷中发展?可据我所知,那片地区数百年来荒无人烟,除了野兽和魔鬼你什么也得不到。”奥洛夫院长还是觉得年轻人异想天开,不过仔细想想,眼前这个小伙子和当年不顾一切随军前往圣地的自己何其相似......
“孩子,你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是的,矢志不渝!”
奥洛夫院长低头沉思了良久后抬手拍着亚特的肩膀站了起来,道:“好,孩子,我帮你。十天后来塞兰克弗修道院找我”
亚特听了院长的话,放下心来。然后他从怀中小心地取出一个绣着圣十字的白色钱袋,单膝跪在奥洛夫院长面前,双手奉上钱袋说道:“主教大人,这是给塞兰克弗修道院和赫沃夫大教堂的贡捐,请您务必收下。”
奥洛夫院长一边拒绝着亚特的捐赠,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亚特手中绣着圣十字的钱袋,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或许能闯一番事业。
最终,奥洛夫院长收下了亚特的“贡捐”,一则因为他正在四处筹集改建大教堂所需的大量钱财,二则是替亚特这个有“黑点”的异乡人在勃艮第伯国取得一个边境治安巡逻官的身份需要钱财打点,哪怕这个职位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平民官。
第二日一早,奥洛夫院长就带着两名护卫乘马车去了宫廷所在地贝桑松。
事情的发展和亚特最开始的计划有些出入,亚特原先是利用原主的身份打算请奥洛夫院长给他一个修道院劳工承包商的名分,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南方招揽流民,带回无名山谷开垦土地荒田,再慢慢聚集力量,徐图发展。可是当亚特得知奥洛夫·汉尼斯已经荣升为主教任职修道院院长并可能升为大教区主教的时候,他就决定走一步快棋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