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伍德·威尔斯?”高尔文想起上个月接到的一封来自蒂涅茨的印信。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郡中传来了一封印信,里面就提到了宫廷南境治安巡逻官。”
“巡境官,信中说你是负责缉拿山匪维护治安的,现在萨普堡周边可是很混乱的,你是否应该履行你的职责,将猖獗在南方丘陵中的山匪群盗清剿一番?”
对蒂涅茨而言,由于群山的阻挡萨普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小镇,外界信息传入得比较慢,因此亚特在征集粮饷的时候也没有翻过群山进入萨普堡。
“高尔文大人,既然您看到了蒂涅茨的信件,想必也知道了各地需缴纳治安税并提供巡境队物资军饷的消息了吧?”既然来了,亚特就必须找高尔文征收治安税,这个时候他可不会管对方的勋爵有多高,毕竟自己是“宫廷的官”。
只要有人来清剿南部丘陵地区的山匪群盗,疏通萨普通往普罗旺斯的商道,高尔文很愿意为此出一笔费用,“亚特,堡外那些黑衣人全都是你的士兵?”
“对,他们全都是巡境队的士兵。”
高尔文停下脚步,转身摸着肥嘟嘟的下巴问道:“你认为多少钱足够让你替我重新打通南部丘陵这条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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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我都不愿意!”
“早知道还是得回普罗旺斯,说什么我也不加入这个巡境队。你说我们这半年时间哪次外出没有死伤几个?我从普罗旺斯逃了出来就是为了躲避战祸,平日牲口般地操练我忍了,时不时面临性命之危也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要去打得火热的奥斯塔,去了奥斯塔还能回来吗?”
萨普堡外的巡境队临时营地,两个巡境队的士兵正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低声争论着什么。不愿跟随亚特南下的士兵叫班森,是亚特去年在蒂涅茨招募的流民之一,原本是被安排进了开荒种地的队伍,结果又被巡境队士兵优厚的待遇诱惑加入了巡境队。
他孤身一人从普罗旺斯南方逃到了勃艮第,就是为了逃避战争,没想到在阿尔斯保住的一条小命却要回到战火纷飞的奥斯塔,他已经认定了这次有去无回,所以想拉着巡境队中一位交好的兄弟趁天黑以后逃进山区。
“要走你走,我不想走,我现在是战斗组组长,每日能吃饱喝足,还能有足额的薪饷。我为什么要逃,在这里很危险,逃出去就安全了?你逃出去试试,外面多的是山匪流寇擦亮了刀剑等着你。”另一个士兵断然拒绝了班森的撺掇。
班森起身愤愤地低声吼道:“行,你就跟着去南方吧,战死的时候不要后悔今天的愚蠢决定。”
班森指着靠近营地的一片密林,道:“我会在晚饭后找个机会溜走,你要是想跟我一起逃走,我会在那片树林中等你一会儿。”
“你自己走吧,不用等我,你最好在大家发现你之前逃掉,不然等待你的可不会是几顿棍棒。”
在僻静处专心地争议的时候两人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蹲着一位拉屎的金发伙夫。
…………
“什么?这个狗杂种!!我说总感觉他这两天不对劲。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正在军帐中尝试用通用文写名字的奥多听了斯宾塞的汇报,心中怒火腾起。
自从亚特宣布巡境队将随一位来自普罗旺斯的男爵大人护送军粮南下后,这个名叫班森的士兵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行军路上也总是借着各种名义离开队伍,原来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
奥多附到斯宾塞耳边轻声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们这样办......”
夜幕降临时,巡境队的营地飘出了肉糜麦粥诱人的香气,刚刚上任的“伙房管事”斯宾塞正在深桶铜锅前将手中的裸麦面包一块块掰碎后扔到锅中。
几个巡境队的老兵围坐在斯宾塞跟前的篝火边大声地谈笑着,“我说斯宾塞,你当初为什么就心甘情愿的当一个伙夫?”
斯宾塞对这些老兵们的冷嘲热讽没有感到丝毫的羞愧,舔着脸道:“为什么?怕死怕累呗,天天训练得跟牲口似的,还时时刻刻面临着战死的危险,我们那次外出没有几个兄弟战死战伤~我就是受不了训练和性命之危才甘心当起这个伙夫的。要我说,这次南下不知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山谷木堡……”
就在篝火前几个人大声谈天论地的时候,巡境队副队长兼军法官奥多走到了篝火前大声呵斥道:“斯宾塞,你这个杂种,竟敢在军中扰乱人心,你想死吗?”
几个篝火前的老兵吓得赶紧散开,斯宾塞也被奥多从篝火堆前揪到了营地空地上,奥多厉声问道:“斯宾塞,你已经因为畏惧训练的艰苦被大人罚做伙夫,难道你还想大人亲自砍下你的脑袋吗?”
斯宾塞趴在地上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