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荒漠~
敌军不停地追击,军士长带着亚特他们在沙漠中奔逃了整整一日,等摆脱敌人追击的时候,亚特他们已经迷失了方向,幸存的十几个士兵在沙漠中走了五日,烈日将伤口处的脓血炙烤成黑色的结痂,身上的铁甲已经烫得发亮,沙漠中没有水源,没有医士,也没有上帝的圣光,到了最后,大家只能靠着宰杀自己的战马饮血食肉才没有全军尽没,最终十三个逃出敌军埋伏的士兵只有八个人走出了沙漠回到了圣团的据点。
自那以后,那个军士长就在圣团中被战士们称为“血色战斧”……
从沙漠中幸存归来以后,亚特的父亲老威尔斯男爵就将亚特调到了自己所在的圣团分队,不久以后心灰意冷地老威尔斯男爵又带着亚特撤离了圣地返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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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蹲下身来,将地上如死狗般趴着的醉汉翻了过来。
“军士长?”亚特讶异地喊道。
地上的醉汉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罗恩,去找件衣服来。”
罗恩虽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酒馆中,扔给了一个酒鬼两枚银币后直接脱下了他的粗布外套,顺便捡起了地上的一条短裤,跑出店门口给醉汉穿上。
亚特再次尝试叫醒醉汉,但是醉汉仍然没有动静,“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群不明所以,纷纷闭口不言。
这时,酒馆主人犹豫着站了出来,答道:“这位大人,这个家伙在我店中醉酒闹事,被我赶了出来。”
亚特站起身来,对店主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安格斯?道尔,是我的邻居~这位大人,您认识这个家伙?”
亚特没有理会店主的问话,转头盯着地上的醉汉,醉汉翻了个身,哼哼了几声。
亚特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勇士到底经历什么,他摇了摇头,侧头对店主说道:“伙计,既然他是你的邻居,那就请你把他送回家吧~”
“大人,这个家伙不仅欠了我的酒钱还砸了我的酒馆~我可不愿送他回去。”店主极不情愿地说道。
“他欠了你多少钱?”
“嗯~大概~起码得有一~二百芬尼,嗯,算上今天他打碎的东西,二百芬尼!”店主看了看亚特的穿着打扮,开出了一个很高的价码。
亚特从腰间的钱袋中摸出了两枚银马克扔给了酒馆主人,“找几个人把他送回家里。”
店主接过银币放到眼前嘻滋滋的仔细瞧了一遍,叫过几个酒保将醉汉抬起来往城东走去。
“罗恩,你先回营地,我晚些回去。”
罗恩领命回了广场营地,亚特则跟着酒馆店主往醉汉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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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木屋、陈旧的家具、布满灰尘的房间、满是酒臭的毡毯,陶罐和酒瓶在地上滚来滚去,老鼠在角落中肆无忌惮,这就是曾经的圣团军士长“血色战斧”安格斯?道尔在贝桑松的家。
亚特从木屋的角落翻出一把破烂的木凳,靠在木床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嘴角流着涎水的醉汉,自言自语道:“看来失意的圣战士不止你一个呀~”
亚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破败的木屋中,回忆着原主在圣地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员猛将收入麾下……
天慢慢变黑,不知不觉间亚特已经睡着了……
突然,亚特感觉到了异动,睁开眼的时候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放在了喉咙上。
“不要动,你的脖子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坚硬。”身后满是酒气的声音响起。
亚特捏紧了双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放松!军士长,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脖子上的短刀缓缓松开。
木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翻找声和火镰打擦的脆响,接着木屋中就亮了起来。
安格斯拿起蜡烛凑进了亚特的脸,惊讶了一下,“你是~是~小威尔斯~亚特?”
“是的军士长,我是圣团军士亚特·伍德·威尔斯。”
安格斯也就惊讶了那么一下,瞬间又冷淡了下去。他走到木床底下取出了一个酒瓶,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冒着酒气对亚特说道:“亚特少爷,你不是离开圣地回家乡了吗?怎么跑到勃艮第来了?你专门来找我的?我还不值得一个贵族少爷亲自拜访吧~”
安格斯围着亚特转了一圈,拨了拨亚特的链甲兜帽,“伙计,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高了~你那个病恹恹的老爹还好吗?”
“家父已经离世了~”
安格斯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调侃道:“那我现在该叫你亚特男爵了?”
“威尔斯家族已经被夺走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