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口果酒,笑着对两人说道:“虽然还是晾着我们,但是至少这次我们有地方坐着还有酒水点心,若是事情没有着落,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这次是奥洛夫主教大人出面,行会敢欺负一支无名的商队,但是绝对不敢招惹教会的人。况且,奥洛夫主教是卢塞斯恩教区主教,约翰在卢塞斯恩还有几座矿场呢......”
果然,仅仅过了一顿饭的时间约翰的随从就推开了偏厅大门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对几人说道:“各位先生,我家老爷请各位去他的公事房中。”
库伯和罗伦斯一脸的惊喜,萨尔特却丝毫不感到意外。
“老管家,一会儿可否让我和约翰谈?”萨尔特对身边的库伯请示道。
“当然,这方面你才是真的行家。”库伯爽利地答道。
于是几人就跟着随从出了偏厅大门。
几人刚刚出了偏厅来到正堂就看见一个背影匆匆地走出正堂大门,那个背影消失在大门的时候还用怨毒的眼神回头剜了一眼正待走进公事房的三人。
“那不是迪安少爷吗?他来这儿干什么?”眼神最好的罗伦斯认出了那个背影,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
“你看错了吧!走,我们还有正事呢”萨尔特拉了一把罗伦斯,几人走进了约翰的公事房中。
踏进公事房的那一刻,饶是见多识广的萨尔特心中也不禁称赞屋子主人的富庶与奢华——地上铺着羊毛毡毯,墙上挂着名贵画像,顶上吊着镀银大烛灯,窗框上嵌着琉璃片,满屋的摆设是雕塑瓷器,屋中的家具都是紫杉木制,连待客的靠椅都蒙了一层软皮。
见三人进了屋中,约翰礼貌性地站起来致意:“想必几位就是亚特爵士的商队管事吧,请坐。”
三人坐在了约翰公事桌对面的蒙皮靠椅上。
“奥洛夫主教大人的信我已经拜读了,各位先生,若是你们能早些说明你们和主教大人的关系,那我们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些误会了。”约翰笑着说道。
“约翰老爷,我家大人不愿为了这些小事去打扰主教大人。只是主教大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们和贝桑松商贸行会产生了些误会,担心我们鲁莽冲撞了行会的各位老爷,所以才会主动过问此事。”萨尔特开始胡扯,不过这种半假半真的话让人不愿全然相信却又不敢全都不信。
约翰听罢果然眉毛紧促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笑脸,道:“当然,亚特爵士是主教大人的宗教护卫之子,仁慈搏爱的主教大人当然不会让亚特爵士陷入不必要的麻烦。”约翰不相信奥洛夫主教会主动出手帮助这些人,但是谁又敢说一定不会呢……
“约翰老爷,那我们的这批货物~?”萨尔特试探着问道。
约翰停止了思索,抬头笑着答道:“你们带来的那批南货没有问题,都是办事的人错误地理会了我的意思,我会让他们把你们商队的货物归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萨尔特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内心没有他那笑吟吟的胖脸那样灿烂。
“只不过你们这批南货得买给行会指定的几家商铺,这些商铺都是行会首脑们的,反正是公正的买卖,给谁都是一样不是?”约翰提出了第一个条件,商队这批便宜的南货必须买给贝桑松城中几家指定的商铺,当然这些商铺大都是约翰自己的。
“约翰老爷,这件事我就可以答应您,只要您能保证给予我们足够的公平。”萨尔特爽快地答道。
“嗯,当然,当然~嗯~”约翰答道。
萨尔特见约翰还有些意犹未尽,轻笑着道:“我猜约翰老爷还有条件吧?”
约翰摸了摸嘴角的几根胡须,脸上恢复了些严肃,道:“阁下是个明白人,我也不绕圈子。这次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是以后你们不能再从蒂涅茨到贝桑松这条线上继续南货贸易了!”
萨尔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在整个勃艮第伯国所有的南货贸易路线中,只有蒂涅茨到贝桑松这条路线是最佳路线。因为从南边伦巴第沿海各大港口卸船的南货只有沿着普罗旺斯东部山区的维尔诺、奥斯塔、基茨比再穿过北方边境输入蒂涅茨及周边省郡才是最便捷的路线。南货不比其它货物,南货大都是香料、珠宝、生丝、绸缎、染料、陶瓷、茶叶等贵重物品,只有在伯国北方的卢塞斯恩和贝桑松等大的城市才能有足够的商人和权贵购买这些货物,而蒂涅茨城到贝桑松的距离相对其它省郡而言又是最近的一条,因而蒂涅茨到贝桑松这条线是南货贸易的“黄金之旅”。
近两年是因为南方大陆战乱不断这条商路才暂时断绝,南货商人们不得不绕道东西线多走几百上千英里到北方贸易,但是战乱终会结束,一旦南北商道畅通,这条线立刻会变成流淌着黄金白银的“河流”。
常年浸淫商旅的萨尔特虽然无缘插足这条线上的南货贸易,但是他也是知道这条“黄金河流”的“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怎么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