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萨普俯视眈眈。”
“菲利克斯,其他的山匪呢?”
“全都绑在马车上。有几个残匪趁你们离开之际挣脱绳索反抗,砍伤了我们三个护卫,然后被我带人宰了。”
亚特怒上心头:“你TM是怎么搞的?居然被擒获的俘虏反咬一口!!!蠢货!!!”
之前对阵时就有五六个护卫被悍匪砍倒,战后居然又被干三人,自己辛苦训练的精锐护卫居然就这点战力,亚特如何能不光火。
菲利克斯确实被胜利冲昏头脑一时麻痹大意,被亚特一顿训斥胸中的豪气全无,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服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亚特不想多和这个一向傲气的纨绔多说,“这些都是你父亲手下的精锐,想想回去如何交代!”
菲利克斯自知险酿大祸,也不敢与亚特争执,低声问道:“亚特大人,剩下的俘虏怎么办?”
“挑选悍匪砍下脑袋,其余小喽啰全都放了~”亚特平静地说道。
“什么?亚特大人,我一定听错了吧?”菲利克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亚特将山匪首领交给罗恩捆进营帐中,转身看着菲利克斯道:“菲利克斯,你没听错,我打算把这些山匪小喽啰全都放了~”
“为什么?难道您要让他们继续盘踞在山中为患吗?”菲利克斯质疑道。
“菲利克斯,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把他们都放了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将盘踞在南部丘陵和萨普周边山谷密林中的所有盗匪全都清剿干净,就算我们今天把这些杂碎全都杀死,过不了多久还是会有盗匪袭击你们的商队,甚至对富庶的萨普堡俯视眈眈。如果我们能给这群山匪留下最深刻的记忆,然后把他们放走,或许通过他们的嘴巴能让周边所有的盗匪知道萨普是不能招惹的。”
“想想吧~我们能杀光所有的盗匪吗?”
亚特不等菲利克斯细想,便对安格斯和罗恩众人吩咐道:“传令下去,让萨普的护卫和士兵挨个询问找出悍匪枭首,余下的喽啰全都砍下大脚趾和右手大拇指,然后告诉他们,以后凡是属于萨普堡高尔文男爵家族的东西,山中众匪若是再敢动一丝一毫,下场如此。”
安格斯和罗恩下去组织萨普的护卫和士兵给关押的十五六个山匪动刑,一时间,车队营地中遍地哀嚎,情状惨不忍睹……
而山匪首领作为亚特的老熟人并没有被处死,他享受了特别的待遇,两根脚趾和两根手指被砍,耳朵被割掉一块,眼睛还被生生剜去一只,受完这些刑罚以后,亚特让人给首领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破布,止住了他的血,然后将他交给了那些断手断掌缺耳朵的山匪,亚特令人当着所有残存一命的山匪的面将七八个悍匪砍下头颅,并勒令残存山匪抱着这些血淋淋的头颅滚出营地各自逃命。
“你们给我记住!今天惩罚你们的是黑袍巡境人——宫廷护卫骑士、南境巡境官亚特·伍德·威尔斯!”
这是亚特对着离去的山匪吼出的最后一句话。
............
“亚特大人,你是用这一招震慑山中盗匪呀!”菲利克斯有些明白亚特的用意了。
“菲利克斯,我说过我们无法剿杀所有的盗匪,很多话通过盗匪自己的口口相传比我们自己吹嘘要实在得多。”亚特望着离去的背影说道。
“是呀,这样一来,所有山匪都该知道您的威名了~”菲利克斯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敬意。
亚特见菲利克斯情绪不高,知道自己刚才训斥他的话有些过重,出声鼓励道:“菲利克斯,以后战场上不要再大意了,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让日夜相伴的兄弟命陷危局。不过这次你的战阵表现也算不错,回到萨普我会将你的战功如实向你父亲禀明的。”
“行了,回萨普吧,我们还有死伤的士兵需要救治和安葬。”说罢就返身走进营地,吩咐收营返回萨普……
…………
南方丘陵中的这场剿匪战斗很快传遍了四周,萨普上空高悬多日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躲在萨普堡寨中的领民也开始陆陆续续返回各自的农田房舍,重建自己的家园。
“黑袍巡境人”的残忍恶名也渐渐在盗匪们的口中传播,他们一边发誓要杀尽这群魔鬼,一边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群嗜血的家伙。
作为人们口口相传的人物,亚特和他的士兵在剿匪归来后又在萨普堡中驻了六天,他们替高尔文男爵训练了二十几个领地守卫士兵,然后带走了高尔文男爵的独子菲利克斯进军团历练,亚特也和高尔文男爵商议将在合适的时间派几个精锐的军团骨干到萨普堡中继续替高尔文男爵训练士兵。
而高尔文男爵也体现了他的慷慨,他不仅给亚特赠送了一匹军马、一套镶铁扎甲和三副复合棉甲(武装衣),还承诺将把自己经营的一条商路暂时分给亚特的商队,直到亚特开辟出自己的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