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亚特在伤兵营帐中探视了一圈后来到了营寨外半英里处一块用来处决盗匪俘虏的空地,除了战场被斩杀和重伤无人救治死掉的盗匪,这里还剩下四十二名大都受了伤的俘虏,新编第三中队十几名战兵手持重斧站在俘虏后面,周围有几个在守卫营寨战斗中伤势较轻的士兵拎着武器观刑,顺便充当外围戒备。
图巴将经过卡扎克甄别的俘虏捆住手脚堵住嘴巴分作三堆,第一堆是五个大小盗匪头目,第二堆是三十个作恶多端的悍匪和手里沾了士兵鲜血性命的恶匪,第三堆是七个免堪改造驱使的喽啰。
与图巴简单交代几句后亚特挎剑来到行刑的地方,没有多说废话,抽出骑士剑抵在地上,冷声道:“我,勃艮第伯国宫廷护卫骑士、南境治安巡逻官亚特·伍德·威尔斯以上帝正义和人间秩序捍卫者伊夫雷亚·奥托侯爵的名义对你们实施制裁,用你们的头颅和鲜血祭奠为正义战死的英魂。”
然后亚特朝主持行刑的图巴微微点了点头。
“行刑开始!”图巴对着站在后面的第三中队战兵下令。
第三中队第一小队长班格达站出来,命令小队的五个战兵依次走到五个盗匪大小头目身后,盗匪们知道死期将至有的闭眼沉默有的试图挣扎。
“上来几个人给我摁住!”
图巴一声命令,又出来了几个战兵将挣扎得厉害的俘虏死死摁住。
“开始行刑!”
五个手持重斧的战兵走到俘虏身侧,扬起手中重斧对着俘虏的脖子狠狠地劈砍下去,一时间人头落地、血浆迸飞,后面等待行刑的盗匪们吓得张口瞪眼屎尿齐下臭不可闻。
杀完五个头目又将第二堆瘫软在地的三十个俘虏分作三次枭首,巨石镇驻军营寨外人头滚滚落下,地上暗红的血水汇成一条赤色的溪流......
第三堆的七个盗匪俘虏已经快要疯了,他们亲眼看见往日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兄弟们被这群黑袍兵像野狗一样拖出去斩首,然后任由面目狰狞的头颅四处滚落。
下一轮就到他们了。
第三堆俘虏中有一个胆小的家伙受不了如此恐怖的场面,不停口吐白沫竟被活活吓死。
亚特对图巴使了一个眼色,图巴令克劳斯的第二小队行刑。
克劳斯带着战兵将瘫成烂泥的六个人连同一具逐渐僵硬的尸体拖了出来,已经砍得手软的战兵们再次擦干重斧上的血迹,更换缺口的斧头准备砍下最后几个杂种的狗头。
瘫跪在地的几个喽啰已经没有了人样,战兵们从背身拎着他们的手臂跪好以便行刑。
就在扬起的重斧落在人头前的那一刻,亚特上前挥手止住了行刑的战兵。
“上帝告诫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敌人足够的仁慈,我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听说你们几个都是作恶不多的小喽喽,或许我该给你们之中善良的伙计一次重生的机会。”
六个处于崩溃边缘的盗匪喽啰恍如掉崖前抓住了一根藤草,纷纷呜呜地向亚特祈求活命。
亚特来回踱步在六个跪在地上的喽啰面前,将三个看起来稍微机灵顺眼些的喽啰挑选了出来。
“把这三个被上帝照拂的幸运儿带到我的军帐。”
“其余人,包括那具尸体全部斩首!”
三个从地狱大门里被拽出来的“幸运儿”忍不住瘫坐在地仰天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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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的次日一大早,得知巨石镇惨烈战事的山谷民政官库伯一边让医士托马斯和法娜兹迅速准备药草器具随菲利克斯赶往巨石镇救治伤兵,一边紧急集结了山谷守卫队的二十个农兵分发武器到北部密林边缘的军寨建设工地警戒待命,随时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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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亚特一直忙着救治伤员处理善后。
尽管托马斯和法娜兹两位医士极尽所能地为伤兵们提供救治,但还是有三个身受重创的士兵永远的离去。
巨石镇驻军营寨,稍事休息后的奥多正在给亚特汇报情况,“大人,需要继续治疗的轻重伤员已经被老管家他们全都运回了山谷,战死兄弟的遗体也一并被带回山谷埋葬。过几天商队就会回来,营寨里囤积的物资到时候就可以让商队运回去了,所以我建议老管家不必再带人跑一趟。”
“嗯,这两天周边有没有异常?”
“没有,我已经将外围的哨位安排到了巨石镇四周两英里,还组织了一个小队巡逻。”
“那就好,我们现在不能再有丝毫的大意。我的一个失策害死了这么多兄弟,这些都是我们的精锐呀!”亚特想起巨石镇一役战死那么多士兵,心里悲痛万分。
奥多心中最伤痛的劲头已经过去了,“大人,巴斯昏迷不醒生死未知,克里多也战死了,第一中队仅剩下小队长科林和包括辎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