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不会驻防城堡,因为有一个更艰巨的任务需要我们去完成。”
亚特顿了顿,吸引了一众军官的注意力。
“数天前伦巴第人再次攻占了刚刚收复不久的索尔堡,索尔堡位于奥斯塔城南方四座护卫城堡要塞的最南端,接近维尔诺,是进出维尔诺的门户,伦巴第人想从索尔堡出发继续攻占奥斯塔周边,所以在索尔堡囤积了三百多兵力和大量武备军械,而且兵力还在持续增加;普罗旺斯也希望收复索尔堡而后南下收复维尔诺。所以索尔堡成为了近来两支军队争夺的焦点。”
“东部军团的第二、三、四连队将分别驻防另外三个城堡,防止伦巴第人继续夸张势力。军团其余的军队全都会被派去攻打索尔堡。我们前哨也在进攻索尔堡的军务中,并负责哨探敌情、清理路障、破坏候台哨站的前锋任务。”
“你们下去立刻准备出发,士兵自行携带本人五日份的军粮,辎重兵再携带前哨队五日份的粮食,比地往南多是低山密林,马车无法进入,所以各位让士兵们尽量多携带一些粮食。我们明天傍晚前需要开赴到索尔堡东北边的一处密林深处,那里有贝里昂大人派的哨兵接应我们……”
前哨指挥军帐中,亚特将军团的战斗部署简单给军官们讲解了一遍,然后诸位军官就返回各自的队伍准备……
…………
五日后。
普罗旺斯东南山丘密林之中,与北地不同的是这里还弥漫着暑末的腾腾热气。
前哨队已经在这片茂密的丛林中驻扎藏匿了五天,为了不让伦巴第人察觉踪影,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生火做饭,每日只能趁着夜晚在一个密闭的小草棚里生起一小堆篝火煮上一些麦糊肉汤。
辎重官斯宾塞这几天颇为苦恼,身藏南方密林之中,比地经常是一阵小雨半日骄阳,异常潮热,又不能生火做饭,每日生水裸麦面包已经让许多战兵的口生疮泡,腹泻不止。加上只能静静地潜伏林中不敢活动,而湿热的密林更让无所事事的士兵们焦躁不安,“奥多长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密林向伦巴第人发起攻击?士兵们每日抱怨饭食难以下咽,周身湿热难耐,今天中午又有两个士兵腹泻不止,怕是又得躺下了。”
奥多正坐在地上脱了长靴将已经肿胀发白的脚掌放在透过树枝的太阳下烘晒,他也一脸的愁容,“让大家再忍耐一两日,大人这几天正在带着哨骑队四处哨探,他们已经确定了几处攻击目标,估计就是这两天就能结束蛰伏向伦巴第人发动攻击,到时候解决了伦巴第人的外围军队,我们就可以离开这要人命的地方。”
…………
前哨队藏匿身影的密林西南五英里处的一个小山坡杂草后,亚特已经带着哨骑队的菲利克斯和雷德两人在这里蛰伏了整个下午,菲利克斯的脸上已经被蚊虫叮咬了好些处,虽然蛰伏前亚特指挥几人用稀泥抹了面,但是火辣的太阳直挂头顶,杂草矮木中又吹不进一丝凉风,所以汗水早已将防蚊虫的泥土冲掉,露出了本地蚊虫最为喜爱的异国“美食”。
“真TM遭罪,该死的地方。”菲利克斯心中一阵咒骂,但是也不敢动手去抓挠,只能将脸埋在地上轻轻地剐蹭解痒。
菲利克斯的左侧两步,亚特的遭遇并不比他好,汗水已经在头下积成了一个小水坑,脸上也被蚊虫叮咬得几处红肿。
绝非几个人刻意磨练自己的意志和忍耐力,实在是山坡下方的伦巴第人候台哨站相隔实在太近,除了候台哨站箭塔中四处瞭望的哨兵,偶尔还会有一队巡逻的敌兵从几人藏身处不远的山坡小道经过。
这里是索尔堡外围最大的一处驻军候台哨站,估计也是攻下索尔堡最坚硬的一块外围攻坚点。
这里本是索尔堡领主在堡外的一处私宅农庄,依山环溪而建,背后是亚特几人潜伏的小山坡,当前是一条三面环绕的小溪流。
农庄宅邸虽然不大,但全都是条石堆砌,方形外墙长宽各约五十英尺,高约二十英尺,石墙厚度很大,以至于伦巴第人可以直接站在石墙墙头观察瞭望。
石砌外墙有一扇橡木镶铁大门,顺着大门往里走同样是一栋方形石砌内堡,内堡是比外墙更坚固的建造结构,除了一道铁栅门以外,基本就没有进出内堡的通道。
整个候台哨站中有二十三个伦巴第守军驻扎,箭塔、垛墙、明哨、巡兵一应俱全,一个几乎完备的防御点。
亚特将头埋在地上左右摆动磨蹭了几下,缓缓扭头对一旁的菲利克斯悄声问道;“菲利克斯,记住敌军的防御部署没有?”
菲利克斯轻轻点头。
亚特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雷德,问道:“雷德,记住敌军的行动踪迹没有?”
“大人~其它都记下了,但是敌军暗哨变动频繁,摸不清他们的动向。”雷德的声音异常轻弱,生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亚特看着太阳已经偏向了东南,就算再潜伏下去也哨探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