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一脚踢开了冲过来的伦巴第士兵,然后后退了一步遁入警戒的已方士兵身后,“盾阵御敌!!!”
下完命令亚特就捂住了肚子,刚才踢出的一脚用力过猛,被短矛刺中的伤口被崩裂了,血水沁透了缠绕腰间的棉布。
“关上大门!”亚特右手捂着肚子,左手拉着一扇木门关上。大门处正待向内堡伦巴第人冲杀的图巴中队小队长班格达听了亚特的命令停下脚步返身一起关上了外墙大门,将伦巴第人的生路断绝。
“班格达,守住大门,一个伦巴第人也不能逃走!”亚特命令班格达带人守住大门,然后捂着肚子顺着木梯爬上了石墙。
“弓箭手自由射击,注意不要误伤自己人。其余人全都给我下去围杀伦巴第人。”亚特将留在石墙上警戒的士兵全都派下去参与围歼敌人的战斗,而他自己则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弓兵手中的步弓抽出一支轻箭就往墙下伦巴第人放箭……
外墙下的战斗虽然发生得十分突然,但是胜负早已定局,伦巴第士兵仅二十来人,而除去农庄四周警戒放哨的士兵在这里也还有前四十几人;伦巴第人经历了多年战争战斗经验丰富,但是亚特手下士兵或是百战佣兵或是日日训练作战的精锐军团战兵,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不可能获得胜利。
不过伦巴第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敌兵硬战,他们只是打算用计夺门而逃,争取不投降而活下去。
片刻,战斗果然朝着应有的结局走去,随着一个个伦巴第守军倒下,还能顽抗的人越来越少了。
安德鲁带着自己小队的士兵将三个伦巴第人步步紧逼,他手中的战戟菱尖已经捅进了一个伦巴第人的腹部,伦巴第士兵两只手紧紧握着战戟不让矛头继续深入,脸上露出了痛苦而狰狞的表情。
“杀光他们!!!”罗恩捂着被短刀划破的脸颊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安德鲁令道。
安德鲁几人听令直接攮出短矛挥砍剑斧将几个被逼到角落的伦巴第士兵全都杀死。
农庄后墙下,施密特男爵和五六个伦巴第士兵且战且退,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一场旷日持久的国战让他从一个骑士晋升为男爵,除了不停地向大封主供奉缴获的金银财宝外,施密特自身的才能也是很强的。
但是纵然是天大的战力和超群的才能智谋,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被人围杀。
身边最精锐的护卫亲兵一个个被砍翻在地,施密特也终于支撑不住,被图巴一锤砸中了肩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图巴还想再给这个心黑手狠的伦巴第贵族一锤,将他永远的送到上帝的身边,奥多却一把抓住了图巴举起重锤的双手,“留着这个贵族比杀了他更有用。”
图巴的重锤并没有放下,他还是狠狠地扬起,朝着一旁倒地呻吟的伦巴第伤兵头颅砸去,红白之物四处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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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我是伦巴第公国拥有领地的军团领兵男爵,我要求获得救赎的权力,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向伦巴第军队或我的家族索取赎金,但是请你保证一个贵族应有的尊严。”施密特男爵的胳膊刚才被图巴砸脱臼,他只能吊着一只胳膊忍着剧痛和亚特交谈一个骑士对一个战败贵族应有的权利和应到遵守的规则。
亚特蹲在施密特男爵的跟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足智多谋”的伦巴第指挥官,脸色十分难看。
“因为我的愚蠢决定,我手下又战死了六个士兵。而你的士兵也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亚特狠狠地说道。
“奥多,让士兵们把所有伦巴第敌兵全都就地斩杀,一个都不用留!”亚特也并非全是怒气上涌,他知道这些伦巴第人是不可能留下来为他所用的,反正已经有了一个男爵在手,那些普通士兵也就不值钱了,所以干脆杀了让士兵泄愤。
施密特男爵急了,“爵士阁下,他们既然已经投降了,你应该给予他们仁慈。”
“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给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你们用阴谋回应了我。”
“好吧,我的士兵需要一些杀戮平息心中的怨气,你很幸运,因为你留着还能买个好价钱。”
“把我们的施密特男爵大人押下去关好,他可是我们的金库。”亚特不想与这个伦巴第贵族高谈阔论,令人将他押了下去。
亚特不是一个乐于奉献的人,大多数情况下他的付出都是为了更丰厚的回报,比如此时整个农庄候台哨站中的一切武器盔甲和粮食辎重。
这处农庄是索尔堡的前哨堡垒,也是伦巴第人向再次北上攻打奥斯塔城周边三座城堡的中转站,虽然伦巴第人还没开始在这里囤积大量军队北上的武备物资,但是这里存有的东西也不少。
经过初步清点,农庄和其他几处小哨站共计缴获全套的步兵盔甲(锁子甲、棉甲、皮甲含头盔等)三十五套、零散盔甲二十套、剑斧锤矛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