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士兵们流血流汗,他们哪能成为最强悍的勇士?”
“至于伤亡确实难以避免,所以我的医护队就等在一旁,随时准备救治伤患。”亚特指了指训练场下六个医护兵,他们身旁放着三架被称为“担架”的木架布床。
“亚特大人,我还是得提醒你,你的士兵是人而非神,他们都有血有肉,你的训练太过严苛,士兵肯定会抗拒你的训练。”罗伯特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他已经在威尔斯军团中嗅到了反抗的气味,那些跟着亚特一路生死过来的老兵倒还好,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残酷的新晋战兵们可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们只是认为亚特是在折磨他们,不满的情绪越加强烈,士兵之间的殴斗以及士兵军官间的矛盾也开始萌芽。
“亚特大人,可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理解你的用意,不满的种子已经在那些士兵中开始发芽。”
亚特已经察觉到有些士兵开始心生抱怨情绪,在没有接受战火历练前他们还无法理解亚特的这种非人折磨,而高额的军饷并不能让每一个士兵都冲破本性,而且这种由心而生的种子不是严酷的军法能摧毁的。
“罗伯特神甫您说得没错,最近一段时间军团中出现了好几个因抗拒训练而被军法责罚甚至除名关押的新晋战兵。”
亚特显然也有应对的打算,“所以我打算在军团中新设立随军修士一职,专门负责为军团士兵传导为上帝为领主战斗的思想,负责疏导士兵的不满情绪,负责传达士兵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排解他们心中的怨恨......总之他们将发挥稳定军心、凝聚人心的重要作用。这些随军修士将成为威尔斯军团的一部分,接受军团的管制并享受中队长的军饷待遇,你认为怎么样?”
罗伯特神甫听得胆战心惊,亚特居然想在军队中自行任命教会神职人员,一个小小的男爵竟敢僭越教会的权力,这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亚特大人,千万不能设置这个随军修士,上次您在领地中用会士暂时行事神职人员的权利虽也不符合教会规制,但毕竟能推说神职人员缺失,虔诚的信徒们自发起来侍奉上帝。教会追问起来你们还能勉强敷衍过去。”
“但是在军队中设置随军修士还如同你手下军官一样管制,这件事一旦被教会知道,说你一个世俗领主擅自插手教会神职,这个罪名你可背不起。”罗伯特淫浸教会多年,知道哪些是禁区。
亚特早也想到了这一点,答道:“那我就不称他们为随军修士,我称为思政官,由最虔诚的信徒担任。教会总不会不干涉我设置普通军官吧?这些人只是帮我控制士兵的思想,并非神职人员。但是我希望您能够教授他们一些上帝和信徒之间的沟通技巧。”
“这个~这个好像~”罗伯特一时也无法反驳。
就在亚特和罗伯特讨论思政官一事的时候,一直负责刑讯那个“阿萨辛”杀手的罗恩急匆匆来到了高台上找到亚特,附耳说道:“老爷,那家伙气绝了。”
亚特扭头轻声问道:“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吗?”
“阿萨辛在索恩城的秘密窝点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暗号、联络方式、活动规律都已经摸清楚……”
亚特留下了侍卫和随军神甫罗伯特继续观礼裁判,自己带着罗恩折身返回了北关军堡中,同罗恩一起审讯的侍卫斯坦利正在割下尸体的头颅,屋中角落里还有另一颗割下不久的头颅……
看着石屋中那具已经僵硬的无头尸体,亚特眼冒凶光,“迪安家族像狗屎烂蛇一样缠着我们,如今再次用这种阴损恶毒的招数对付我们,这次我必须根除迪安家族!”
罗恩听亚特终于要对恶心的迪安家族动手,激动地说道:“老爷,我们早就该干掉迪安家族了,那父子两人太TM恶心了。您下令,我立刻带侍卫军法队潜入温切斯顿庄园割下迪安父子的头颅。”
这口气已经憋得太久了,从见习骑士一直到边疆男爵,迪安家族就像苍蝇一样让人恶心,不仅仅是罗恩等一批年轻气盛的军官早已磨刀霍霍,连一向沉稳容忍的奥多都感到十分窝火,军官们面上不说但私下里都对亚特的“软弱”多有抱怨。
亚特没有着急给罗恩下令,他缓缓说道:“你们私下里都觉得我在迪安家族的事情上太过孱弱,大家心里十分不爽吧?”
“罗恩,你可知道迪安家族的财富有多少?经过三代人的经营,迪安家族家财至少五百万芬尼!高尔文男爵奋斗数十年,家中余财不过百万。”
“你可知道宫廷里有多少权贵指着迪安家族赚钱赚钱吗?”
“迪安虽然只是一个骑士,但是他的能量比那个巴泽尔要强大得多,杀巴泽尔我眼都不眨,但是贸然干掉迪安的话风险太大,尤其是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贝尔纳伯爵正愁没有正当的理由把我们灭掉。驻扎在温切斯顿庄园的那支西境军队就是一个信号。”
罗恩还是有些不服气,“真TM累,还不如在战场厮杀。”
亚特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