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是有一个队伍朝南方逃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强盗。我先带人追上去摸清他们逃跑的路线。”
士兵还有些不知所以,小军官一脚踢了过去,“你TM快去呀!”
“是~是!”士兵反应过来,赶紧朝城中跑去。
小军官不再理会神甫,径直走到一架等待盘查的马车前,一把掀开了马车车夫,“你的马车被我们征用了,晚上来城门口取。”
说着就招呼了两个手下士兵跳上马车驱马出了城门,朝南方奔去......
神甫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画了一个十字架,轻声念道:“上帝原谅我正义的谎言。”
说罢就拉着牛车朝城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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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分,索恩城中的戒严还未解除。
城东一处荒废多年的巷中粮仓二楼,罗伯特神甫将罩在身上的破烂衣物一件件脱下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乡绅常服。
罗伯特接过亚特递过来的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大口,定了定神说道:“上帝呀,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跟一个疯子做着一件近乎疯狂的事情。”
亚特接过罗伯特手中的空酒杯,笑着说道:“相比整日在教堂中的清修诵经,我猜你喜欢这种冒险。”
罗伯特静静地盯着亚特看了一眼,脸上浮起了一阵知心的笑意。
“亚特大人,你这处这个~安~安~”
“安全屋!”
“对,你这处安全屋确实找得不错,且不说一般人不会想到“强盗们”会藏在闹市之中,就算想到了也很难找到这个地方来。”罗伯特神甫再次为亚特的奇思妙想折服。
罗伯特进城以后直奔了城东,问过几个路人后便找到了那座小教堂,特遣队的道森果然在教堂门口扮作乞丐等待。
罗伯特神甫没有直接机会道森,他牵着牛车从教堂侧门进去。罗伯特是神职人员,只要有教堂的地方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罗伯特拜访了教堂的司铎(教堂主持),将牛车寄存在教堂后便借着拜访友人的名义离开了教堂,道森也悄悄地跟了上去找到一处无人之地给罗伯特换了装带到了安全屋中。
“罗伯特神甫,城外的事情如何了?”亚特让罗伯特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开始询问正事。
罗伯特也正襟危坐,答道:“按照您的安排,安葬了战死士兵后安格斯爵士已经带着士兵们乔装商队骑马乘车往南疾驰离去,城中的守军已经知道他们的动向,此时应该正在追击......”
按照事先制定的撤离计划,任务完成后安格斯会带着特遣队的大部士兵乔装商队骑马乘车先往南逃离,而罗伯特会告知守军商队的去向,让城中军队误以为那些被俘获的阿萨辛成员就是被那支商队带走,这样对手一定会派大量的军队追截商队。
而安格斯他们一旦达到让对手认定阿萨辛俘虏被商队带出城的目的之后,就会立刻转向东边,做出要带着阿萨辛成员朝东边贝桑松奔去的假象......
一旦成功地误导敌人后,安格斯会在被追上堵截之前将“商队”遣散,把伤兵以遭遇强盗战伤的名义安置在南方一处十分偏僻的村子里,然后让剩下的人分成三五人一组,发给路费后朝着东南方各自奔逃,然后定于在十日内集结于萨普堡......
“等索恩城的军队刚刚摸到“出逃商队”的影子的时候,目标突然凭空消失,我估计阿萨辛后背的那些权贵们肯定得疯掉。”
“马匹和车辆都藏好没有?”
“两架镶铁四轮马车,五匹战马,全都藏在了城西的一处农场内,我们给了农场主足够的饲养钱和封口费,萨尔特还说了一些威胁的话,他应该不敢胡来。”
“亚特大人,你的肚子里究竟还藏着多少阴谋诡计?”罗伯特看向亚特的眼光更添了一份不解。
“罗伯特神甫,对朋友像春天一样阳光明媚,对敌人要像冬夜一样阴暗刺骨。”
亚特压低了声调,“我从来只做半个圣徒。”
罗伯特听完沉寂了片刻,答道:“我们都是半个圣徒!”
说完两人会心一笑,亚特再次将斟满葡萄酒的杯子递给了罗伯特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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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一楼,几个破布塞嘴的阿萨辛核心成员被浸了油的麻绳死死地捆绑在粮仓的房柱上,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已经被人用利刃挑断,整个人无法站立,所以只能像一头死猪一样悬挂在房柱上。
在他们的跟前摆着一张用柴火棍接上瘸腿的长桌,长桌上一个奄奄一息的阿萨辛普通杀手正一口一口的往外吐水,他的眼神已经焕然,估计再也支撑不到下一次水刑了。
罗恩放下手中已经倒空的水囊,拿起了木桌上一张盖了手印的罪状供词,扬起来对其余几个阿萨辛成员说道:“我还以为他能坚持到第三次水刑,看来我高估了你们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