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不停地打着呵欠。
奥多看出了斯宾塞眼中的浓浓倦意,起身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斯宾塞,问道:“死伤士兵的安置如何了?”
斯宾塞接过奥多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舔着嘴皮答道:“此战除了阵斩逃兵,我军仅阵亡十一人,重伤七人,但是轻伤的有六十八人之多,基本都是各旗队的新晋战兵。托马斯医士带着医护队的医护兵正在营中救治,但是人手不够我向韦玆和安德鲁旗队借走了所有医护兵。”
“士兵救治的事情不能大意,这些流过血受过伤的士兵最为宝贵。”
“是,我们定当全力救治。”
奥多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你们在收缴和清理战利品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违背军纪的人?”
军纪军法自有侍卫军法队执行,但是既然长官问到了,斯宾塞也回答了,“有!侍卫军法队抓住了三个私闯民居抢掠的新晋战兵,还有五个藏匿大额战利品的士兵被抓住。罗恩大人还在庄园中审讯没空理会,这些家伙暂时被关押在营中。”
奥多点了点头,如今军队士兵数百人,不管平日管教多严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总会出现一些经受不住诱惑以身试法的士兵,被侍卫军法队抓住的都有七八个,肯定还有没被发现的。
“你们辎重队呢?”
“奥多大人,我对辎重队盯得很紧,能够拿的我们会拼命争取,不能动的,我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斯宾塞喜欢钱,事实上他也靠着战争赚了不少钱,但斯宾塞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宁愿以少积多也不愿以身试法。
“那就好,军团辎重队每日经手钱粮无数,你要管好自己和属下,把你们的手擦干净一些。”
“我们定当谨记!”
“去吧,清点完战利品就赶紧歇息一会儿,接下来还有得忙。”
............
送走了斯宾塞,奥多走到营帐中的一只盛满清水的铜盆中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疲意瞬间消失,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破布毛巾擦了一把,整了整衣甲带着亲兵朝温切斯顿庄园走去。
进庄园的一路上都有军团巡逻士兵披甲执锐来回穿梭,左臂上绑着白色布条的侍卫军法队士兵也在各处执行军纪,各处路口和堡门等地也都有士兵站岗。
庄园中仍是不是传来一阵阵惨叫呼喊,那是肃清残敌的士兵在挨家挨户搜寻可能藏匿的敌军,顺便将藏匿的贵重财货有组织的收缴出来。
沿途的士兵见军团副官奥多路过,纷纷立足行礼,奥多偶尔停下来鼓励几句或是叮嘱士兵们严防死守,确保不会出现危情。
走走停停地到了庄园中的领主府邸一楼,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屎尿味。安格斯和罗恩带着三个侍卫军法队的士兵正在拷打庄园管家,在屋中角落里还躺着几个血淋淋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奥多抬手稍微在鼻子前挥了挥,走到了安格斯身边,安格斯正在用一张破布擦拭满手的血迹,见奥多进来转身打了一个招呼。
“军士长,有结果没有?”
安格斯朝着角落中啐了一口唾沫,答道:“已经打死了两个,但是结果都不理想。他们供应迪安家族在两处农场和庄园之外还藏匿了三批钱财,那些钱财是迪安父子最后的救命钱,总数超过了五十万芬尼。”
“但是迪安父子藏匿得十分隐蔽,他们只知道其中一处应给是在郡城,但是也不知道具体的藏匿地点。至于其它两处藏匿点他们更是不知。”
安格斯已经拷打至死,或许那几个家伙确实不知道迪安家族钱财的藏匿地点。
奥多看了一眼被罗恩打得遍体鳞伤的庄园管家,“这个管家嘴里挖出东西没有?”
“这个杂种肯定知道一两处藏匿的地点,因为那些护卫和仆人供述至少有二十万芬尼是这个杂种经手过的。”
奥多听罢走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管家,这个家伙为迪安家族侍奉了十几年,深受迪安父子信任。他身形枯瘦,发色浓黑,满身血污、屎尿齐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熬过了两次水刑,浑身已经没有地方下手了,但还是咬牙不说。”这一两年来刑讯的事情基本都是由安格斯或罗恩掌刑,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硬气的平民。
“罗恩,先别打了,这个家伙已经不惧生死了,就算打死他也没用。”奥多制止了罗恩的殴打,若是把这个管家打死,那些藏匿的钱财或许就找不到了。
奥多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他有没有妻儿子女或是家属亲眷?”
“你是说?”
“从他妻子女儿下手,马上派人把他的妻子女儿给我抓进来,我看他能不能眼见着妻儿送死!”
不一会儿,被和未甄别的平民农户一同关押的管家妻子和十岁的女儿被送到了行刑的屋中。
罗恩当着管家的面开始对他的妻子女儿施行水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