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亚特?伍德?威尔斯和他的地狱军团!”若是这位宫廷子爵的腰间挎了剑,他肯定会做出拔剑劈砍的动作。
不得不说这样富有感染力的演说和生动的肢体动作确实足够让人激动,大殿中已经有好几个勋爵权贵对那个嗜血的边疆男爵脱口咒骂。
宫廷子爵还没有结束表演,他转身对满殿的勋爵权贵们说道:“我们每年缴纳巨额税赋供养的禁卫军团正该在这种时候彰显他的作用,若是重臣会议不肯派军队去南部剿杀,我们将停止对禁卫军团军费的征缴供给!”
这句话引起了好些勋贵的赞同,他们又能找到借口拖欠宫廷的税赋了。
说来也奇怪,换作往日莫说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大风波,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会让两派势力争斗不停,但今日完全是内廷派一边的表演,作为对手首领的鲍尔温伯爵端坐在殿前靠椅上一言不发,甚至连鲍尔温伯爵麾下的人也都保持沉默。
这极为反常。
“鲍尔温伯爵,您认为是否应该同意派兵剿杀那群匪兵?”贝尔纳终于沉不住气。
鲍尔温挪了挪屁股,将身体对着贝尔纳伯爵,说道:“向上帝保证,我被殿中这个小丑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得耳朵都快堵住了,你得让这只活泼的鸟儿歇歇嘴,也让我的耳朵清净一会儿吧。”
贝尔纳被鲍尔温顶得怒火中烧,“鲍尔温大人,这是重臣会议,我们正在讨论一场私军叛乱的惊天大案,请您注意您的态度。”
鲍尔温根本没理会贝尔纳的话,对大殿众人问道:“我想问问我们尊敬的贝尔纳伯爵,您是否了解整件事情的起因?你凭什么把这件事情定为一场扰乱?是因为有一支无故出现在南境的西境边军覆灭?还是因为一个通匪的强盗贵族被惩罚?”
贝尔纳打算起身争辩,但是鲍尔温立刻挥手制止。
“我们这位子爵一直在控诉边疆男爵亚特?伍德?威尔斯无故杀害贵族意图起兵叛乱,我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多舌女人的嘴里得到的消息,至少和我所了解的事实是不符合的。”
鲍尔温说着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殿中的治安大臣,治安大臣缓缓走出来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张匪情告警文册和战事邸报。
“这份匪情告警是八天以前南境巡境官亚特男爵从蒂涅茨郡送过来的,告警信中说蒂涅茨郡连日突发匪患,郡境受到大量盗匪劫掠而这些盗匪都打着迪安家族的旗号。”
贝尔纳打算出口反驳,治安大臣接口道:“我当然也不愿相信迪安爵士会公然纵匪劫掠,所以我下令巡境官将迪安父子请去调查,哪能想到迪安父子竟敢起兵反抗。”
贝尔纳实在听不下去,厉声道:“请去调查?那个家伙带着整整数百人冲进温切斯顿庄园,顺带把迪安家的农场也一并攻破抢掠,我不知道这如何能算是“请”。”
见贝尔纳伯爵动了怒,治安大臣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低头不再应答,近来作为财政大臣的贝尔纳已经几次削减治安大臣的钱财拨付,要是把财政大臣给逼急了很可能找借口切断治安大臣的财政供给。
大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几个后排的小贵族在低声交头接耳。
“既然大家对这件事存在如此大的异议,那我们就将今天的事情程秉侯爵大人定夺吧。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侯爵大人亲自册封的宫廷护卫骑士。”鲍尔温伯爵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勃艮第伯国统治者伊夫雷亚侯爵已经卧床多日,早就不再理会这些事情,况且堆在内廷侯爵病榻前需要侯爵定夺的事情还有一大摞,没有十天半个月侯爵连看都看不了这份呈文。
显然鲍尔温用上了“拖字决”,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就再也没有人敢为迪安家族说话了。
以贝尔纳为首的内廷派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强烈要求宫廷派兵剿杀至少要将那个边疆男爵抓到宫廷中接受审判。
不过鲍尔温是军事副臣,虽然军事大臣有些倒戈的倾向,但他仍然控制这禁卫军团,没有他的命令,禁卫军团根本无法调动。
闹了半天也没得出一致意见,不过财政大臣贝尔纳扬言要削减禁卫军团的军费拨付,鲍尔温威胁一旦军费不足禁卫军团很可能会哗变冲击贝尔纳的伯爵府,双方你来我往,直到傍晚才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一两天,鲍尔温伯爵以军事副臣和副相的名义压制了许多靠着迪安家族收益的宫廷权贵复仇的声音,那些宫廷权贵们纷纷私下里商议聚兵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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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第二个礼拜日,喧嚣多日的南下征伐气焰在一天之中突然偃旗息鼓。
不知是否出于巧合,这天贝桑松主教接连收到两封署名的告急信和一封巴黎大主教快马送来的加急令信。
两封署名的告急信一封署名勃艮第伯国边疆男爵、宫廷护卫骑士、宫廷南境治安巡境官亚特?伍德?威尔斯,信中揭发宫廷护卫骑士迪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