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伯爵诛杀我,为了上帝信仰和正义永存,我只得逃到贝桑松向大主教和宫廷申诉并希望借助上帝的力量躲避一场异端灾祸!”说完亚特再次低下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群中静了一会儿,旋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迪安家族异端事件已经在贝桑松吵得沸沸扬扬,数日来都城剑拔弩张和紧张对峙让所有人都感到强烈不安,如今这个人自称是异端事件揭发者又受到异端余孽和宫廷重臣贝尔纳伯爵的追杀,喜欢热闹的市民们纷纷奔走相告,没一会儿围在贝桑松大教堂的人越来越多。
辅理主教见事态愈发严重,赶紧上前想要扶起跪地的亚特男爵进教堂详说,但是亚特不顾膝盖的疼痛和教堂门前地板的冰冷,发誓在得到贝桑松大主教的宗教庇护前不会起身。
辅理主教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让身边人立刻回去向贝桑松大主教回禀然后对亚特好言相劝,并让宗教护卫们驱散围观的人群。
迪安异端余孽和财政大臣贝尔纳伯爵要追杀异端揭发者宫廷边疆男爵亚特?伍德?威尔斯的消息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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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大人,我们必须得进行反击,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得被鲍尔温那群人给彻底压死。”贝尔纳伯爵府邸中,内廷派中坚力量的内廷总管、索恩省总督、财政属臣及几人宫廷权贵坐在贝尔纳的公事房中秘密集会。
异端风波以来不到一个礼拜,索恩主教被迫暂停了教职,贝桑松国库总管和六位国库官连同几个负责运送粮食辎重的运输官被关进了宫廷监牢待审,与迪安家族联盟的几家大小商行和几处行会首脑都被勒令前来贝桑松接受调查,迪安家族归属的内廷派人人自危。
内廷总管尖锐的声音继续响起,“鲍尔温那个老东西已经把魔爪伸到了我们几个身上了,今天傍晚大法官找我索要几个涉嫌参与国库贪腐案的内廷管事宦臣被我给挡了回去,但是他扬言要向侯爵状告我包庇罪犯。”
索恩总督也跟着说道:“大人,我从索恩省赶赴都城的时候听闻有一支人马潜入了索恩省暗中清查索恩省历年向宫廷缴纳的税赋情况,索恩省这些年在宫廷税赋上动的手脚太大,恐怕这些事不容易瞒得住。”
贝尔纳一听有人暗中清查自己领地历年的纳税情况,立刻恼羞成怒:“TMD,他鲍尔温就敢说约纳省历年的税赋征缴没有问题?敢查我,我也派人去查他。”
内廷总管阻止道:“贝尔纳大人,来不及了,鲍尔温先行了一步,我们此时行动已经失去了先机,侯爵只会认为我们是打击报复,而且约纳省瞒报的税赋肯定不及索恩省。我们如今最该做的是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反戈一击。”
最棘手的问题也在于此,一时间房中陷入了沉寂,或坐或靠的内廷派们都在搜肠刮肚地思考如何发出致命反击。
不过内廷一派太过被动,一开始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此时根本只能被动应对。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坐的各位必须保全自己。对方来势汹涌我们只能舍弃一些羽翼以求自保,你们回去以后尽量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实在擦不干净的就安排人替你们挡罪。”
贝尔纳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对屋中众人强调:“你们都要给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牵扯到侯爵夫人和世子身上,就算你们自己下狱也不能说出任何威胁到夫人和世子的话,一旦世子地位动摇,我们所有人都将无法自保。”
屋中众人都神情肃穆的点头。
“大人,那个边疆男爵就是一只附骨蛆,留着绝对是后患,我们拿鲍尔温他们没有办法,但总该设法将这个杂种除掉!”一个财政大臣属官咬牙切齿地说道。
贝尔纳正打算出声斥责属官的愚蠢公事房门被府邸总管敲响。
“有什么急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打扰我们!”贝尔纳呵责了一声。
府邸总管弯腰赔礼,急急走进房中,“老爷,贝桑松大教堂派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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