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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事态真如亚特通过俘虏刑讯而出的那样蓝迪是一个生性谨慎的指挥官的话,他很有可能将瓦隆堡附近大半的军队抽调对付亚特。
而亚特选择与施瓦本人决战的根本原因是他抓住了正常战斗的核心目标是瓦隆堡,瓦隆堡才是战斗胜败的判断,只要能守住瓦隆堡,就算勃艮第军队全都战死也是胜利,当然亚特是不一样手下绝对全都被干掉的,伯国的胜利可不能代表他的胜利。
“大人,我们歼灭了瓦隆堡下的敌军以后我还是率全军支援您吧?不是贬低第二团,但他们的战斗力恐怕挡不住施瓦本人,若他们听到瓦隆堡外围军队被袭击之后难免会向您撒气,到时候~”安格斯能猜测一支囚徒新兵为主的军队在面对数倍于已的敌人时战斗的惨状。
亚特一口回绝,“不行!第一军团不能回援!你们歼灭或赶走施瓦本人以后立刻接管并稳固瓦隆堡的城防。首先在瓦隆堡附近建立一道外围哨卫防线,防备施瓦本人的回援或偷袭;其次,把重甲步兵和第一步兵团中的一百五十精锐调到瓦隆堡中,将施瓦本人营地中的粮食辎重和武器盔甲以及有助于守城的器械全都拉到瓦隆堡中,施瓦本人的攻城器械一律焚毁。最后,你亲率第一军团剩余的士兵背靠瓦隆堡用战车建立第二道车阵防线(车阵以后再出现,这次就不发挥决定作用了)。这三条才是你该做的,至于我们这场战场如何处置自有我和奥多负责。没什么其他事了,你去准备吧!”
“而且你千万记住,我没见到我放的狼烟前不可以现身!我若是没缠住施瓦本人你们的攻击存有很大风险。”
安格斯肃立,“是,大人,我在瓦隆堡等你。”
“奥多兄弟,我在瓦隆堡等你!”
安格斯转身走出营帐,不一会儿第一军团就一头扎进了无边的夜色中。
营帐中只剩下亚特和奥多两人,亚特拿起来沙盘旁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对奥多问道:“奥多,伤兵是否全都转移了?”
“轻重伤兵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跟辎重队转移到布拉蒙,按照您的军令,我们俘虏的那几个骑士也将带到布拉蒙送给约恩子爵,用三个贵族俘虏换十五个兵员补充和五车粮食。”
“大人,这一战,我们恐怕得付出很大的代价吧?希望奥博特他们能早些率领援兵北上~”
亚特看了一眼帐门所对的南方叹了口气,指着沙盘中代表密林的浅草对奥多说道:“这就是一个人命贱如草的时代,你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一群人愿意跟着我们去送命。没有十年的战乱杀戮那有百年的平和休沐?我们这代人只能用手的刀剑为下一代人铸造地里的耕犁,或许你的儿子能享受没有战乱和杀戮的乐世,如果你能有儿子的话。”
奥多会心一笑,“我要是能活着打完这场仗,我立刻回山谷找个女人生一堆儿子!”
亚特也跟着笑了。
侍卫官罗恩突然闯入了营帐,“老爷!特遣队快马回报,瓦隆堡及周边的施瓦本人全都提前出动了,共计一千四百人,朝我们预设的战场急行军而去!”
“奥多,立刻集结第二步兵团向预设战场进发,死侍队和弓弩小队以及骑兵队已经在战场等候了。”
“罗恩,军法队和侍卫队兼任督战队,从即刻起你们居后压阵,执行战场军法!”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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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磨坊东北方两英里,平原缓丘地区的两片密林之间的狭长豁口处,一支军队列阵其中。
豁口最前端是七八十个身着盔甲手持圆盾剑斧锤矛的死侍队士兵,他们都是囚徒兵中较为悍勇之徒,胆气相比而言要强得多,虽然战斗经验和战斗实力还拿不出手,但站在队首镇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死侍队后面是六支步兵旗队,他们按五列纵队排列,形成了三十列十人纵深的方阵,经过诱歼施瓦本小股敌军的战斗后,这些步兵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都得到改善,大多数人至少都有一件棉甲(皮甲)手中也都有铁翼短矛或锋利的单刀短剑,少量如囚徒新兵汉斯这样的勇士还有一套铁片扎甲和战斧加圆盾,武备已经可以算十分精良了。
步兵方阵的两翼密林边缘各有一支步兵旗队,他们的主要作用是防备从密林中冲出来的敌军以及在方阵需要补缺时作为预备力量;
豁口的后方就是军团弓弩队的三十来个弓弩手,按照惯例弓弩手应该居前抛射几轮后才转移到后方,但他们既然直接被放后面肯定也有放后面的道理;
弓弩队后面就是一群特殊的人了,他们是由男爵侍卫队和军法队组成的督战队,他们的作用就很单纯了——就地格杀擅自后退或畏缩不前的低阶军官和士兵。
至于豁口两翼的密林中,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人影,除了杂树灌木,空空荡荡。
另一边,施瓦本军队的排场就可以理解为十分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