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在地。
缓坡上施瓦本军队指挥官蓝迪的心在滴血,他没想到敌人居然会设置一道设置了重量承受限度的陷阱区,怪不得至少派了两波人前去趟坑都没触发。
短短一个冲锋施瓦本损失了近二十个重骑兵,蓝迪伯爵的眼珠子都快爆裂了,他立刻让传令兵吹响了撤退的号音。
没入倒三角陷阱区的施瓦本重骑兵只得听令原路撤了回去。
缓坡下豁口里的五百多勃艮第士兵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是传遍密林山丘的呐喊和欢呼。
缓坡顶上的施瓦本人停止了攻击,暂时停止。
军队指挥官蓝迪伯爵将各支军队的指挥官召到身旁紧急军议,一群人围在蓝迪的身边争论了许久才散去。
不一会儿,两支穿着各色衣物手里拿着短矛手斧和镰刀链枷的军队慢慢腾挪到了施瓦本军阵的前方,随着施瓦本中军的一阵号角响起,近两百花里胡哨乱做一团的施瓦本士兵开始踏着步子朝缓坡下行进,在这两百来人的身后是八九十个腰挂箭囊手持弓弩的弓弩兵。
奥多对着缓坡上蓝迪伯爵的方向啐了一大口浓痰,骂道:“呸!这群施瓦本人真不要脸!骑兵冲不过来又舍不得让精锐步兵冒险,居然让一群杂兵来填死人坑。”
说话间,两百来个杂兵已经被撵到了五十步的距离,亚特并没有下令弓弩队射杀。
施瓦本杂兵开始干活了,他们停在了刚才重骑兵中伏击的地方,拉出几个已经僵硬或还在抽搐的重骑骑手后就开始四下寻找,他们要找的当然是暗藏在草皮下的陷阱坑洞。
他们用手中的武器敲打地面或是用脚跟猛跺地面,若是有空响声他们就立刻弯腰抓起草皮掀开,果然有一层厚薄不均的木板掩盖着这些致命的坑洞。
“哎~哎!大人,那些杂兵开始掀开我们的陷阱了!是不是让弓弩手射击?或者干脆让人上去砍死他们。”奥多发现了正在掀开陷阱的施瓦本杂兵,十分激动。
亚特丝毫没觉得在意,“让他们掀吧,尽情地掀开,最好是再派些人来将陷阱坑洞一个个填补。我看他有多少人多少时间可以跟我耗!”
亚特就这么立在马背上看着施瓦本杂兵从五十步距离一直摸索到二十步的距离,这短短的三十步距离施瓦本杂兵居然找出了五六十处陷阱坑洞,最大的坑洞能栽翻两匹战马,最小的坑洞刚好能伸进一只马蹄。
亚特见时候差不多了,也不能让施瓦本人真的跑到眼皮底下拆陷阱,“行了,都到眼皮底下了,该让施瓦本杂兵兄弟们回去歇歇了。”
“传令,弓弩队阵前二十步至三十步,从左至右覆盖射击!四轮!”
“传令,第二步兵团第一第二旗队弓弩覆盖后出阵驱赶敌兵!”
奥多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兵转述了亚特的军令,传令兵先是举起了代表弓弩队的弓弩图旗,待后阵弓弩队应旗过后再绕了一圈上下抖动两次,往前抖动了一次,最后旗帜从左往右挥拉了一遍,左右晃动了四次。
传令兵挥舞完旗帜扭头看了一眼后阵弓弩队的旗帜,跟刚才的动作一样,绕一圈意味着以“十步”为单位,上下抖动两次意味阵前两个“十步”,再前倾抖动一次意味着覆盖面再往前“十步”,左右晃动四次即四轮抛射。
这样的军令传递十分复杂,但是每个传令兵必须牢记。
“阵前~二十步~至三十步,从左~至右~覆盖~射击,四~轮!”后阵响起了弓弩队副队长史密斯的声音,为了克服结巴的问题史密斯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说。
片刻,第一轮三十几支箭雨射向了军阵前方的左翼,钉翻了三个施瓦本杂兵;
第二轮箭雨接踵而至,三十几支几箭再次带走了两三条人命和五六声哀嚎;
第三轮箭雨出现在了军阵中右方,同样是一片惨叫;
最后一轮弓箭射下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第一第二旗队的士兵驱赶,施瓦本杂兵已经开始折身逃跑,他们后阵静候多时的弓弩手也开始反击,亚特身后的军阵中虽然大都有盾牌遮挡,但也出现了少许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