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瓦本军队指挥官蓝迪伯爵带着一百施瓦本骑兵奔回瓦隆堡看到那支出隔着半英里对望的勃艮第骑兵时,他知道瓦隆堡驻军大营已经失陷。
施瓦本军队副官踢马上前,“伯爵大人,怎么办?是否等后面的所有军队到齐以后夺回驻军大营?”
蓝迪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再想攻打瓦隆堡胜算十分渺茫,他必要沉思了一会儿,“派人给后面的军队传令,除了霍夫曼军团(蓝迪精锐私兵,三百人)和骑兵以外,其余所有的军队立刻返回热内、梅迪耶尔和卡普勒迪埃三座城堡,你去把兵力分配一下,给热内堡多部署一些精锐,热内堡刚刚占领堡墙还没来得及修缮,我担心敌人趁机袭击热内堡。”
“是,伯爵大人!”副官应命。
“那瓦隆堡驻军大营?”副官还是问了一句,毕竟瓦隆堡驻军大营是蓝迪的中军所在,若是就这么丢弃了恐怕会遭至施瓦本宫廷的责难。
蓝迪心颤了一下,但是面不露色,“驻军大营肯定抢不回来了,不过我得带人去走一趟。”
瓦隆堡只能驻扎不到三百人,敌军的步兵团加上瓦隆堡原有的守军远远超过了三百,所以蓝迪料定他们还在城外列阵迎敌,他倒要看看敌人是如何准备迎战的。
蓝迪领着自己的伯爵卫队和施瓦本骑兵朝对面对峙的勃艮第骑兵冲去......
施瓦本冲阵骑兵的对面,吕西尼昂、雷耶克、贾法尔三人立于马背,他们身下的战马打着响鼻猛踢前蹄,身上的半身板甲和板链甲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暗灰色的金属冷光;吕西尼昂手里握着一柄钉头链锤,贾法尔拎着一把骑弓,骑士身份的雷耶克则是竖举一根骑枪。
三人身后二十几个骑兵武备相差不大,每个人至少都有一套锁子甲和长短武器,诸如雷德这样的精锐骑兵军官还套了一件武器工坊自制的半身板甲。
“雷耶克爵士,你带第一第二小队正面迎敌,拖着他们的前锋。”
“贾法尔,你带第三小队去右翼袭扰。”
“我带第四小队从左翼冲击。”
“他们大都是重骑兵我们硬碰肯定要吃亏,但他们的战马跑不过我们,我们就绕着他们兜圈子减缓敌骑的行军速度给军士长大人争取时间抓紧备战。”
吕西尼昂部署以后就猛踢马腹,领着雷德第四旗队的六七个轻甲骑兵朝冲锋过来的施瓦本重骑兵左翼跑去。
轻骑兵对阵重骑兵,战力的强弱不必多讲,不过轻骑兵却有重骑兵不具备的战场移动灵活性,吕西尼昂率领的骑兵队正是抓住唯一的优势与施瓦本重骑兵进行缠斗,隔着十几步射几支箭矢或抛出几支投矛,等施瓦本人调转缰绳时就扯马奔逃。
施瓦本人的目的在瓦隆堡,本就不想与这支明显是阻拦前进的敌骑纠缠,所以把侧身之敌赶走之后他们又开始回归大队。
不过时不时有人挑出来骚扰,偶尔还会击伤一两个重骑兵,施瓦本人冲阵的速度还是受了很大影响,等蓝迪伯爵带着一百骑兵冲到瓦隆堡外施瓦本驻军大营的时候,偌大的营寨已经烟火冲天,数十顶军帐、十余架大小攻城器械以及军营角落里二十几垛喂养战马牲口的干草变成了冲天的火苗。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都是些好东西呀,烧得我心疼!”瓦隆堡堡墙东门上,韦兹不停地叹息,东边的浓烟烈火已经将整座营寨包裹,那些质地上佳的军帐和大量的军资都付之一炬。
站在韦兹旁边身着重甲的重甲步兵队队长克劳斯倒是狠狠的暗爽了一把,这些施瓦本人最喜欢烧村,现在轮到他们被人烧了,这感觉着实不错,“烧的都是施瓦本人的东西,他们都没见多心疼,你心疼个什么?”
韦兹回头瞥了一眼这个一身精良盔甲的壮汉,愤恨不平地说道:“你个杂种当然是不心疼了,你们重甲步兵吃最好的食物、穿最厚重的盔甲、用最精良的武器、住最暖和的营帐,你看看我们步兵旗队,为了给那些囚徒挤出一些军帐,一个中队十几个人挤在一顶军帐中,眼看天越来越冷,连毡毯都配不齐。”
克劳斯砸吧砸吧嘴,又望了一眼东边的浓烟,“被你一说,还真不该都烧掉,可是也来不及运走呀,你看施瓦本人回援的速度有多快。”
“施瓦本人去北墙了,你守好东墙,我去调集守军弓弩手驻守北墙。”韦兹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走下墙头去调遣守军的弓弩手到北墙御敌。
............
“那些勃艮第杂种又想干什么?”
瓦隆堡城东外两百余步,施瓦本骑兵止步不前,他们被东墙下那个又马车围成的军阵给唬住了,他们从未见过那种外形奇特的马车。
“伯爵大人,我带人去冲击一下,看看敌人又在搞什么阴谋。”蓝迪身边的骑士说着就要带人去碰碰那道奇怪的车阵。
“站住!还没被敌人愚弄够吗?”蓝迪喝止了身旁骑士的冲动,因为他已经看见那些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