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考特长官,他们爬上来了~”正待斯考特拉起那个已经尿裤子的家伙,敌人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已经距离堡门上的站台不足半人高。情急之下,斯考特拔出腰间的长剑就是一阵乱砍,动作凶猛无比,可是每次都被敌人的盾牌挡住。
斯考特无可奈何,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兵,情急之下抬起地上的滚木就朝那个已经出现在面前的士兵头上砸去。这一下那个家伙可没这么好运了,直接滚落下去,摔断了脊骨,随后斯考特又往他头上补了一块擂石,只见血滴溅得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脑子已经散落一地……
看到昔日种地屯田的屯务官已经亲自杀敌,其他受了鼓舞的农兵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擂石朝那些还在攻城的家伙招呼……
“斯考特长官,那边有人上来了!”
斯考特朝农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农兵早已被敌人飞来的箭矢吓破了胆,纷纷朝楼下跑去。转瞬间,两个右手握剑左手持盾的家伙已经跳进了城墙。朝还在往下抛射擂石的农兵一阵挥舞,如切瓜砍菜一般,眨眼的功夫,已经有三四个农兵倒地不起,登城的敌军已经朝斯考特冲杀而来。
这时,箭塔上负责指挥农兵的伤退老兵一把夺过身边士兵手里的弓箭就朝一个已经冲上来的敌兵射去。
“啊!”
正在朝斯考特方向砍杀而去的那个敌兵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突然跪倒在地,来回翻滚。
面对数十人战力强悍的正规军,在战事一开始的时候,山谷农兵还能勉强在威尔斯军团退役伤残老兵的指挥下暂时稳住阵脚,但随着对战的时间拉长,天平逐渐向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一方倾斜。
此时,北关军堡的城墙上一个又一个敌兵在其他士兵的掩护下朝上面冲杀而来。山谷农兵在一群老兵的领导下奋力抵抗。其他稍有战力的萨普士兵和郡兵也早已和敌人打成一团。有几个家伙甚至已经开始往楼下的堡门冲去,试图打开堡门让门外的自己人冲杀进来。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状态时,从巨石镇一路衔尾而来的六十多个农兵在巡境队长奥博特的率领下从敌后冲了出来。
“兄弟们,上!”奥博特一声令下,只见巨石镇的农兵们手里举着长矛、提着短刀便朝正在攻城部队后阵指挥的道尔等人冲去。
“男爵大人,巨石镇那群家伙又来了。”身边的副官尼克对正在观望战斗的道尔禀告。
道尔回头看了一眼,这群家伙手里除了手拿长矛和短刀的,竟然还有提着木棍和锄头的。
“哼,既然他们自找死路,那就成全他们吧。带上二十个人,跟我过去挡住他们,给已经在城墙上的兄弟争取时间。”
“是!”
面对眼前这群农夫模样的家伙,道尔手提阔剑,冲进农兵队伍里就是一阵提剑,突刺,横扫。不到一口饭的功夫,几个农兵已经倒在了他的剑下。
面对这群常年征战沙场的战兵,山谷农兵明知是死也还是往前冲去。举起手中的锄头朝敌人一阵挥舞,不到两个回合便被砍杀在地,血流不止。
看着冲杀过来的巨石镇驻军和登城梯上不断爬上来的敌兵,威尔斯军团的一个伤残老兵对那些步步后退的山谷农兵大声说道:“兄弟们,在我们身后的是手无寸铁的孩子,妇女和老人,那里有我们家园,有我们的土地,有我们的妻子,有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让这些杂种过去了,他们将屠杀我们的妻子,残杀我们的孩子,抢占我们的土地,烧毁我们的家园。我们都是男人,如果不用我们的鲜血挡住这群嗜血的恶魔,我们将失去一切,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不愿意!”
“杀呀!”随着伤残老兵的鼓动,周围农兵的血性被唤醒,带着满腔怒火朝冲过来的敌兵扑去。那些溃逃的农兵看到其他人都拼命地朝敌人冲去,相互看了一眼,也捡起地上的短刀长矛一路嘶吼着冲了回去。几个农兵对阵一个敌兵,拳打,脚踢,嘴撕,能用上的全用上了。那些伤残的老兵也不顾身体的伤残纷纷向不断冲上来的敌人扑去……
看着城门久攻不下,道尔怒火中烧,像发了狂一样朝巨石镇冲过来的农兵一阵乱砍,杀红了眼。他小看了这群穿得破破烂烂,衣衫不整的贱民,没想到他们的抵抗这么坚决,明知是死,却还死缠着不放。
战斗从中午一直进行到日落之前,双方攻守了三四次,却都没能取得有效的进展。山谷农兵以人数优势死死地拖住敌人。北关军堡城墙上,遍地都是尸体,有些被利剑刺穿腹部的农兵死死地抱住已经杀红眼了的敌人的大腿,拼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阻止敌人前进一步,用自己的死为身后的家人争取一丝生的希望……
这些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农夫平民完全在用性命垒筑一道城墙......
此刻,羔羊变成了雄狮......
在北关军堡碰了个头破血流,道尔立刻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