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必须赶在那群杂种前面赶到山谷南边通知汉斯他们。一旦让敌人渗透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黄昏时分,接受任务后的两个特遣队队员已经接近了山谷南边谷口处。两人除了歇脚饮马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
昨日傍晚,两人被叫到特遣队副队长奥利弗房中,奥利弗将此前一个队员在索伦堡酒馆中打听到的消息命两人第二日凌晨送回山谷南边驻军。
第二日一大早,两个特遣队队员草草对付了早饭后,便带上干粮出了城。在城外找到事先隐藏的马匹后,随即朝北边而去。下午时分,终于赶到了山谷南边谷口。再有一日左右的时间,便可直达汉斯等人驻守的峡谷处。
当两人往北而行的时候,仍在索伦堡中的奥利弗等人也没闲着。除了继续监视瓦德伯雷的动向,奥利弗还派遣了两个队员前往伦巴第宫廷所在地米兰。两人身兼两个任务,一来要搜集打探有用的消息,二是监视伦巴第军队的动向,谨防敌人偷袭山谷。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即汇报。
在伦巴第公爵派出那批前往山谷的人出发前,瓦德伯雷府中那个此前混进山谷的骑士也带着五个人绕道普罗旺斯,已经快要接近勃艮第侯国与普罗旺斯边境了。一行人此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刺杀亚特,而是打探一番威尔斯省近来的情况亚特是否被暗杀。
瓦德伯雷一直寄希望于那两个还潜伏在山谷中的探子。但时间一长,他还是坐不住了。只要亚特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生。只可惜上帝这次并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五月十日,天色尽黑。六个从普罗旺斯南边一路赶来的骑手已经快要接近威尔斯省设立在边境的哨站。几人一路上昼伏夜出,显得异常低调。
“快,所有人下马!”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材瘦小的家伙对身后的人低声喊道,自己也勒住缰绳。
“是”
其余五人齐声答道。
“赶紧找个地方把马藏起来。然后换上破旧衣物”
不多时,几个流民模样的家伙从路边的草丛中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家伙身穿一件破布上衣,只剩半截的长裤到处都是口子,全身散发着臭气,周边二十英尺的地方都能闻到。其余几个家伙的打扮也差不多,活脱脱一个个饱受饥饿之苦的流民形象。
“都给我记住,到时候不要随意开口,免得漏了破绽。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刺杀,只需探听那个伯爵是否还活着即可”
“长官,那我们的人呢?”
“瓦德伯爵说了,如果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就永远别回去了。”领头的那个家伙冷漠地答道。
“你,留在这里照看马匹,掩护我们。一旦有任何异动,吹暗哨通知我们。”
“是,长官。”
“其余人,出发!”
“是。”
初夏来临之前,草丛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虫鸣。随着落日西沉,空气渐渐变得微凉。五个流民打扮的家伙紧紧抱着双肩,缓步朝边境哨站走去。
从不远处看去,边境哨站大门两边石墙上燃烧着的火把像两个侍卫一样岿然不动。金黄色的火焰上下跳动,给这座偏远的哨站增添了一丝生机。哨站里面,四五个士兵披甲执锐,不停地巡视着周围。
自上次伦巴地的奸细混进去以后,这里便加强了戒备。每天日落时分,哨站大门准时关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直到第二天日出时分,等候在外面的人在接受检查和询问以后才能通过。
为了让那些流民或往来商旅行人不至于受冻或遭到野兽的袭击,边境哨站还特意在离大门外不远处搭建了可容纳三十人遮风避雨的简易茅草棚。此外,每天还提供两顿粥汤,让那些饥饿的流民不至于饿死在周边。
当然,这都是亚特的主意。在发展商贸的同时,他还不忘招揽人心。这样一来,威尔斯伯爵慈爱宽厚的美德便会经这些人之口四处传开。
不多时,五个流民打扮的家伙已经出现在了哨站大门外不到一箭之地。大门外的茅草棚中不时冒出一两个人来,穿梭在这些简陋的房舍之间。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当几人靠近哨站大门时,值守的士兵开口问道。
“大大人,”领头的那个家伙用不太熟练的勃艮第语说道,“我我们是从普罗旺斯过来的流民,听说你你们这里在招收力工,我们想过来看看。”
“普罗旺斯过来的流民?”站在门口的士兵一边捂住口鼻,一边上下打量。“你们没看到门口的木牌上写的吗,天黑以后禁止入城。要进城,明天再来吧!”
士兵已经快被这群流民打扮的家伙熏晕,急忙后退了几步。
“大人,您您看,这天都黑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没地方可去了。要不,您就让我们进去吧。”领头的流民恳求道。
“看到那边的茅草棚了吗,不想被山里的野兽吃掉,就滚到那边去待着。那可是我们伯爵大人专门为你们这些贱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