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附近肯定没有能埋伏打量敌军的的地方,然后放心的折身返回了桥上。
那个负责查看桥面的骑兵刚才在木桥上策马来回跑了好几趟,也确定了此处没有危险。
“爵士,桥面没有异常。”那骑兵策马慢步跑到了胖骑士身边。
胖骑士已经从马背的前鞍上取下了一只酒囊,拔开木塞举到嘴边灌了一口啤酒,刚才上坡下坎累了满身热汗,此时一口啤酒下肚,顿觉万分舒畅。
“听说这玩意儿是勃艮第人酿造的,一群野蛮山民,倒是会酿酒。”
胖骑士满脸惬意,睁开眼,却发现心腹骑手正沿着口水直溜溜地盯着酒囊,抬高声调骂道,“你个杂种,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后队告诉男爵大人此地安全。”
“那爵士您”
“我什么我,我不得在这里为军队守住大桥,要是敌军再有伏兵过来怎么办?”胖骑士给自己找了一个堂皇的偷懒理由。
“哪有什么伏兵”骑兵嘟囔着策马返程
过了半晌,一只数百人的辎重队伍顺着马车道大摇大摆的朝木桥方向行进。
虽然那个折回禀告哨探情况的骑兵再三保证沿途没有任何危险,但红发男爵仍旧万分谨慎,坚决又在队伍前方和左右两翼五百步距离各派了一组哨探警戒。
为了多一点保险,他还在刚才路过的那片缓丘的一座山顶上留下了两个骑兵居高临下观察整个荒原。
红发男爵甚至还将辎重队的马车大致排成两列行进,一旦有敌情他可以立刻将辎重马车变成一个马车方阵,依托车阵抵挡任何方向出现的敌军。
过于谨慎的代价就是辎重队伍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
伦巴第辎重队已经靠近木桥,一支消失了小半天的队伍却再次出现在木桥南方的缓丘山坡上,两具被偷袭抹了脖子的伦巴第骑兵的尸体刚刚被扒光扔下了山。
还是那座不过百余英尺山坡,还是那几颗低矮的杂木下,安格斯踩着马镫起身,手搭凉棚看着那只龟行的队伍。
今日天清气朗,视野良好,安格斯隐隐能看见那只队伍飘扬的纹章旗帜。
伏桥方向那支队伍看样子快要上桥了,安格斯单手提了提缰绳,身下战马转了转身躯,朝向了东边方向。
极目眺望,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兵队伍正策马奔腾,这支骑兵由威尔斯军团骑兵连副长贾法尔亲自率领,百骑全都是一人双马,从五英里外的地方赶过来,按计划,他们将停在距离木桥两英里外的地方,等待那两声爆炸。
“吕西尼昂,把炸弹取出来准备。”安格斯目光又转回了北面的木桥,那里才是接下来的关键所在。
吕西尼昂也未多说,跳下马背招呼身后亲兵从鞍袋中取出三颗拳头大小的草纸包裹的“炸弹”,那形状分明就是超大号的鞭炮模样。
取出了“炸弹”,吕西尼昂仔细检查了引线和火镰,这才继续回到安格斯身边一同观望北边的木桥。
木桥南端,红发男爵和胖骑士正在指挥辎重队上桥过河。
胖骑士原本想着整个辎重队一溜烟上桥过去,但谨慎的红发男爵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再次派人搜索了大桥南北和四周一英里的范围,确定绝对不会有伏兵后方才下令过河。
红发男爵也并未按胖骑士建议那样直接全队开上木桥,而是将整个队伍分作了三部分,第一部分大部骑兵和小部步兵当先上桥过河,在对岸摆出一个扇形的防御阵型,第二部分是辎重马车、驮马青骡和劳役,他们在骑兵摆开阵势后方才开始上桥渡河第三部分小部骑兵和大部步兵,在桥南一侧摆出一个防御阵型,等待全部辎重过河后才上桥过河。
这样的安排,若是放在其他普通敌军面前都可以说基本没有破绽,但可怜他们的对手偏偏不是普通的敌军。
伦巴第的辎重队伍开始上桥过河了。
三十步兵跟着大半骑兵顺利抵达对岸,建起了一道弧形防线,没有异常。
红发男爵当先领着辎重马车和牲口踏上了木桥,直到红发男爵的战马踏上坚实的对岸土地,仍旧一切正常。
辎重马车牲口过了三分之一,过了一半,过了三分之二
木桥下的坑洞里,瘦个子骑兵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攥在手中的引线已经快被他手心的汗水浸透。
敌人的队伍就在头顶行军,军官的喝骂和马匹牲畜的嘶鸣声搅做一团,每次牲口踩踏桥面发出了哒哒响声都会让蜷缩在坑里的瘦个子心中猛地一跳。
他的耳膜中全是敌军人马的嘈杂。
“是不是已经响起炸雷了?我是不是错过了敌人会不会发现我”瘦个子脑海中不停地胡思乱想,越是如此,他越是慌张,手心的沁出一层又一层密汗。
就在他快要奔溃的时候,耳膜中突然传出一声炸雷德闷响。
威尔斯军团的掷弹兵连队就在野狼谷中,距离骑兵连队的驻地不算太远,此次南征前为了让战马适应那些掷弹兵抛射的炸弹爆响,他们带着战马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