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桐山观很是有名的符水了。
据说能治百病,尤其对这种被鬼祟所伤的事十分见效,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求到,需要诚心方可。
方惜望着这一碗灰扑扑的符水,有些犹豫,可想到自己现在这情况,最终还是咬着牙,一饮而尽。
苏子籍微蹙眉,本就对桐山观印象很差,看到这一幕,更觉得这就是一群骗子。
无火自燃,是洒了磷?
才想着,惠道回转过来,五十岁的人,已有皱纹,唯眸子明净黑漆,仿若年轻人一样,注视苏子籍,问:“这位公子,可是不信?”
苏子籍疑心惠道就是谋害自己的主使者之一,被这一望,更加了几分警惕,笑着:“我昨夜尚读圣贤书,子不语怪力乱神。”
惠道笑着:“读圣贤书是好,不过你可听过又一句,敬鬼神而远之?”
隐含的意思就是,若无鬼神,何必敬而远之?
苏子籍要再说,这时突听到方惜“啊”一声大叫,水碗啪一声落地,疼得捂着脸惨叫起来。
别人见状,都惊骇莫名。
惠道此时也有些疑惑,暗想这妖气很是顽固,只是安抚众人:“莫慌,这在驱除妖邪之气!”
余律让仆人帮忙按住方惜去抓挠的手,劝着:“表兄,请忍耐一下!”
可目光落在了方惜脸上时,直接怔住了:“这……这是什么?”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方惜虽被余律拉下了捂着脸的手,却面露惊恐,尖声叫起来。
余律这种沉稳之人,乍见下,都带着一丝惊骇,更不用说别的看到了方惜脸的人,皆下意识后退半步。
就连苏子籍,也脚步迟疑,没有上前。
无他,实是方惜此时模样太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