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谭右山只觉得心缩的有些绞痛,几乎不能呼吸。
而站在一侧,将自己活脱脱弄成透明人的谷文赋,此时忍不住向苏子籍投以审视的目光。
正看着,苏子籍抬眸看了一眼,二人目光对上,谷文赋一怔。
不对。
谷文赋摸了摸下巴,不解想,自己这双眼睛,虽不说看人不会出错,但也算是有些相人之能,观这考生,目光清正,态度从容,就是有些恼怒,也并无畏惧与猥琐,哪像是会做出舞弊这种事的学子?
甚至,看起来都不像是寒门学子。
这时,赵督监已是顶着尹修洁不悦的盯视,慢悠悠再次开了口:“咱家只是觉得,以这所谓物证来给考生定罪,有些过于草率。”
“毕竟,砖下挖出来纸条,又如何能证明,是这考生所埋,而不是有人监守自盗,先行埋下陷害?”
“这……”这话还真把尹修洁问住了。
尹修洁不是蠢人,刚才一见物证,就怒而要将苏子籍驱逐出去,革了功名,是觉得苏子籍看上去人品俊秀,有着“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的羞恼,以及外面的喧哗,导致了暴怒。
此刻,赵督监这一问,也不得不承认,说的这话,有些道理。
换做是别的官员,或听到这话,会硬撑着不认,免得查出真是考场内差役所为,拖累了自己。
但尹修洁虽脾气暴躁,的确算是君子,认识到自己刚才的纰漏,顿时拧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