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园所开,三岁才二十三枝,这枝却给你了。”
“你从哪里折这枝杏?我去看看!”苏子籍起身而行,恍惚之间,又想起来些,叹:“你这届不中,下次还可,不必灰心。”
随行而走,园林越是荒芜,暮色晦晦,微风吹来暗影幢幢。
“我也想得很多……”丁锐立神色黯淡:“命数之奇,凡人所难以抗拒,就算你修身齐家,说不定就天降横祸,一个跟头摔的再也爬不起来。”
苏子籍才听着,突见丁锐立似乎绊了一下,一下跌了在地,不由有点好笑,说着:“怎么就真摔了?”
才说着,却见一双凝固恐惧愤恨的眼,眼角撕裂,垂着血泪,嘴微张,里面盛满了紫黑的血块,苏子籍突然之间警悟,丁锐立已被打死在贡院,为什么会与自己相见?
林中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有两人木然过来,却正是谭右山父子。
想要动,却动不了,正情急之下,突一声“唧唧”,一切都烟飞云灭。
苏子籍醒来,却看见小狐狸正看着自己,伸爪按了按自己,再看还是牛车内,不由怔怔:“难道……是我魇着了……”
只是手才一动,衣角处,一处灰烬随风而飘去,瞬间散去,而且就在这时,听着车夫说:“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