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过十余亲兵,能一句话就使黄良平束手就擒,无非是靠着体制的力量。
要是罗裴自己坏了规矩,怎么死都可能。
但对苏子籍跟野道人来说,并非无计可施,当下就示意野道人边走边说。
身后不断有路人匆匆走过,野道人一面与苏子籍说话,暗中观察着四周,声音压得很低,任谁也想不到,主导衙门这事,竟然就是他们。
“黄良平心狠手辣,年轻时与同族黄元空交好,称黄元空族叔,但发迹,黄元空反过来自称侄子,黄良平才勉强放过。”
“黄良平有一同年,叫崔巡,崔巡其仆与冲撞了他的车架,就以袭官为名,将这仆人处以极刑,还派人把崔巡抓来,问他为什么不来拜会自己,绑着打了二十杖才罢休。”
“可见此人刻薄寡恩,连同年、同族都不放过。”
“但黄良平当官,又最擅长揣摩上意,执行起来雷厉风行,上官说一,他就加三,务必使上官满意,因此苛暴过甚,百姓多有逃亡。”
“黄良平尚不以为意,比喻说,此是手捧麦子,走的都是秕糠,留下的才是饱满的种麦。”
“我为朝廷(上官)计,岂惜毁谤(小民)哉?”
说到这里,苏子籍不由感慨万千,这就是忠了,只要忠了,作风粗暴些,又有何妨?
谁不欣赏这种部下?要是不欣赏,或是没有当官的人,或是矫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