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我也曾诱引贼酋到平原地带,偶有所得,但贼酋不可能次次上当,吃了苦头,就不肯再出来了。”
“而一旦他们龟缩进了这些大山,想要将他们逼出来,谈何容易?西南军,本就不多啊。”
“现在伤亡已有三万,是我无能,愧对皇上,愧对朝廷,愧对在座的同僚。”
说罢钱之栋一揖,声气里竟然带点哽咽,整个大帐内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
“大将军说的是,两位钦差大人,我等驻军人数上优势并不大,贼军是全民皆兵,熟悉地形,个个狡猾,要尽快了结这仗,需要朝廷再派数万大军才行。”
“标下复议!”
“末将也有话说,非是我等无能,实在西南地方太大,遍地是山,山山相连,有些地方,甚至渺无人烟,贼酋能去,可我们派人进去,多半就要困死在里面了。”
“这个沙盘只是大要,实际并又无详细地图,除非用人海战术团团包围,困死贼酋,否则维持现状,已是大将军费尽心力成果,请两位钦差大人明鉴。”
崔兆全见诸将连连发言,几乎一个口气说话,不由脸色更冷。
赵督监冷眼旁观,越是理解了苏子籍的话,倒并非诸将都是站在钱之栋阵营,而是的确难打。
朝廷一味逼迫,只会使他们心有戚戚焉,反而同情熟悉军事,尽心尽力的钱之栋。
可还是这话,要是二年前,军神都难迅速解决,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赵督监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说着:“咱家和崔大人商议后,倒是有了个谋略。”
“虽说贼酋上下一百七十寨,实际上男女老少一共算起还不到八万人,这二年打下来,虽朝廷损失三万,可敌酋呢?”
“敌酋不过八万人,现在还有多少青壮,多少粮草?”
随着赵督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帐内,渐渐深入,本来虽装着恭敬,实际上不以为然的诸将听了,渐渐神色凝重起来,不由面面相觑。
这虽是阉党,可说的好象很有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