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质子,既要体面,又要结交,多少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总算父王还有点良心,不久前因自己功劳,许了东遂君的君位,修成了正果,可以回去,只是望着京城,又有些不舍。
这里,自己活了二十年,几乎才是自己家乡。
而且,二十年经营,官府、勋贵、店铺、船运,甚至黑道,去年结帐时,单是赢利的银子,数目就有三万五千两,这基业难道就交给别人?
还有既要回去了,上面还发了指令,要查查苏子籍,本想故技重施,通过方小侯爷的介绍,用指点棋艺的名义,与苏子籍的妻子结上了线,到时……
不想苏子籍似乎很有些警惕。
也对,自己虽尽力洗的清白,但也有几家女子的不好风声传出去,而且,自己也老了……
想起公主对自己的冷淡,林玉清不由心一缩,这几年,再也不能十年前那样顺风顺水了。
才想着,牛车一顿,停住了,濛濛细雨中,林玉清下车,打发了车夫,已见有人在门口迎接。
这宅子,是林玉清在京城的产业之一,不算经常居住的住宅,偶尔会留宿这里,外人知道些内情,也只知道,有位美貌的清倌人,自赎身后跟了林国公子,就被安置在了这里。
但进了这处宅子的林国公子,却并没有去见后院被金屋藏娇的“娇”,而直接去了书房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