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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忿,大声说着:“我凭什么不能走,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懂个什么?还不快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范三不念过去主仆情谊,对你动手了!”
“怎么回事?”苏子籍身上陡寒毛一炸,里同时还升起了一种不敢置信的念头,立刻快走了几步。
就看到了正在拉扯的两人。
一个四十多岁男子,狠狠甩开拽着的少年,恶狠狠骂:“你这小兔崽子,再不让开,老子就要揍你了!”
少年也不甘示弱,怒:“范三,你想走就走,我不会拦你,可你为什么还要拿东西,你拿走这些字画,是我爹朋友所赠,必须得放下才能走!”
“哼,我们抛家弃小,跟着当官的出去,谁不指望发财,可你爹偏要当清官,还要得罪人,使得我们连找门路捞钱,别人都不给面子。”
“不拿些字画,就一月五两银,我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范三真正是愤愤不平,其实主家当清官,仆人也未必就没有油水,别的不说,知府家的人,出去总有点情面,这情面对官员来说很少,但是对仆人来说,就未必了,手指缝里漏点,老鼠就能吃的满嘴油。
可是祁弘新还会到处得罪人,别人不使脸色就不错了,谁会给面子?
没有面子,哪有啥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