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真正入场了。
这一入场,再不能有半点轻松时,自己作视线焦点,必定每走一步,都要越发小心。
但这样步步为营,又让苏子籍忍不住生出一种豪情。
到这世界走一遭,熬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能顺利入场,朝着最高位置去努力?
虽对当帝王没有太深执念,但在这时代,已经入了场,就没有退路,不做下棋之人,就必要成为棋子。
甚至更惨一些,连棋子都不配,不过可有可无,随时可能死的炮灰罢了。
就像他在顺安府修筑水利,有人捣鬼,要害的是自己,可是,何曾顾惜过那些无辜的万民?
与其做死都要死得糊里糊涂的平民,他宁愿去争做死生都能自主的人上人!
在甲板上吹了一会风,他又去了钦差船,用手指着码头,说:“钦差大人,您瞧,沿郡的官员来接您了!”
“唔。”罗裴虽心情郁闷,还是带上一丝微笑:“我看见了。”
随船靠近,鼓乐声而起,苏子籍目光一转,就问着:“大人,前朝有诗云,纠仪如獬豸,九叩咸矜庄。”
“说的是徐太守微服下乡,反被皇帝呵斥,说有失官体,连降三级。”
“这又是何等深意?”
这又是讨教了,罗裴虽兴致不高,但苏子籍讨教,他倒是不反感,甚至看着苏子籍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大概是觉得,能在自己这情况下,还能毫不避嫌过来讨教的苏子籍,的确是读书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