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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是住在这望鲁坊,还是有资格来到这望鲁坊苏府,谁不知道这一直空着的前朝国公府里住进一位皇孙?
又哪里会计较这种细枝末节?
而在苏子籍入住,从次日清晨起,就陆续有一些官员仆人带着礼物来送了,络绎不绝前来送礼的人,让这原本空寂多年门庭一下就热闹起来。
“这是吏部贺大人府的管家,奉贺大人之命,送来了礼物。”
眼瞅着又有两辆牛车一前一后到了,自有仆人引领着过来登记,这次来的是吏部贺大人府邸的人。
苏府现在的管家赵柱听说了,就过去与送礼的管家寒暄了一番,来人将礼单并礼物一起奉上,就十分识趣告辞了。
来送礼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每一个都需要赵柱来迎接,便是他有经验,这场面也够他忙碌了。
尤其是来送礼的人中,还有着一些功勋,比文官背景要深,得罪不起不说,贸然结交哪个,也容易引来后患,管家越看这一份份礼单就越是心惊,忙跑来正院来请示苏子籍。
此时苏子籍,身着一身月白色棉袍,外面罩着一件大氅,正看着树枝上凝结的霜雪沉思,听到脚步声回头。
“出了何事?”苏子籍见管家赵柱额头带汗地快步走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