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说。
这牢骚却吓到了旁人:“曹肃,你不要命了?快住口!”
往常或许还不会因这种事就害怕,可现在有着王轩这前车之鉴,再面对齐王时,必然加倍小心,绝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失宠,更是不想因此丧命!
恐慌在他们之中蔓延,文寻鹏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但他此时捏着纸条,垂下的睫毛遮掩住眸光,却透着一种狠戾。
“这时,要我去干这事,真是把我当成了草芥?”
“哼,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别说了,看,谋主出来了。”正沉吟着,有人眼尖,看见了人,立刻喊了停,众人停了话,果然见得现在的王府谋主孙伯兰出来了,就蜂拥而上,眼巴巴看着。
孙伯兰脸色也有点煞白,神态还撑的住,目光一扫,在文寻鹏脸上稍停,说着:“诸位先生,不必着急。”
“刚才王爷酒醒了,也大是痛惜,说自己醉了,把王轩王先生当成了贱奴杀了,实是悔恨。”
“特命我立刻传令,将王先生以宾客之礼厚葬,还赠银一千两抚恤家人。”
“王先生有个儿子在京当差,王爷也说了,立刻给个百户衔,奉缺就补。”
这话一说,众人喜笑颜开,个个称羡,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搪塞的理由,可他们要的也仅仅这个搪塞,这证明齐王还没有疯,还得看重礼遇自己等人。
这就足了。
“居养体,移养气,孙伯兰不过一介小人,不想也混出点气度来了。”文寻鹏暗暗想着。
“竟然给文寻鹏逃过一劫,真是走了狗运。”孙伯兰神色一冷,他转眼看着女墙上的爬藤,微微冷笑:“不过,在我手下,来日方长,总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