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莫名其妙。
可到底是父亲的叮嘱,罗正奇不敢反驳,只能:“是,父亲,儿子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罗裴点首,又说着:“这次去西南,我与你母亲连同你弟弟前去,你在京中做官,需要多加小心。”
“有什么事,可以向代王府求援。”
罗裴长子早已成亲并有了子嗣,又在中进士,在京中做官,不可能再跟着他去西南。
但次子才十六岁,原本要定亲,因着他半年多前突然下狱,议亲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次子性情冲动一些,经过这场家庭变故,就有些性情阴郁,罗裴此次就打算带着老妻跟次子去西南。
毕竟此番前去西南不知要待多久,次子若留在京城,其兄嫂纵能照顾,到底比不上父母。
罗正奇犹豫:“弟弟已十六岁,若是去西南,婚事……”
“男儿晚些成婚也无妨。”
对这件事,罗裴现在已看开:“你弟弟读书差些,此番去西南,有我在,也好对他严加督促。再者,有他陪着,你母亲心情也能好些。”
父亲都这般说了,罗正奇不再坚持了。
想到最近岳家频频示好,甚至还有意撮合弟弟与岳家亲戚的女子议亲,这等事怕是以后少不得还有,倒不如让弟弟跟着父母去西南,还能各得些清净,万一留在京城,在他看顾不到的地方着了别人的道,被卷入什么争端里,也是祸事。
罗正奇是知道父亲,既有这提示又不明说,他就闻到了不好的味道——看来这京城,眼看着就又要起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