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潭平满口苦涩,咽了下口水。
要说自己毫无野心自然是矫情,谁家当官不想入阁拜相或博个从龙之功,可也要先有命才成!
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自己的运气自己也知道,没有祖坟冒青烟,就是个寻常之人。
能到现在位置上,都属运数了。
既怎么都爬不上位极人臣,现已混到了三品,能平安当官,年老致仕,自己搏个谥号,儿子也能庇荫,就是一向的目标,可惜,现在怕是不成了。
脑海中闪过这念,潭平叹了口气,声音有气无力:“你等,都随本官去迎船只抵岸吧。”
因画舫上人不少,为防止可疑人员在顺天府到来前跑了,画舫的舫主一面报官,一面将船依旧停在千棋湖湖中央,直到衙役用小船上了画舫,与交涉过了,这才慢慢靠岸。
此时,正在缓缓靠岸的画舫上,苏子籍作被刺杀的对象,同时还是代王,自然被安排在二楼的一处,旁护着的就是薄延,野道人也在跟前,至于画舫上护卫,都撤到了楼梯口跟一楼,不敢离代王太近。
苏子籍看起来毫发无伤,就连躲闪时有些凌乱的衣襟也都整理过,此时坐着,听人禀报了消息,就笑眯眯一转:“齐王派人刺杀我?路先生,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