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寒地哆嗦着颤着,两行眼泪慢慢从她的眼里流淌出来,竟带上了澹澹的血色。
“原来,根本不是皇儿有错,或误交匪徒,是你这老匹夫,想夺子延寿?”
“现在还想杀我孙子延寿?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刻时间转眼就过去,宫女太监又云涌而入,就一一洗漱更新,女官朝霞见着皇后一切都安好,就是双眼略有点红肿,应该是早起的缘故,才仔细上粉,就听着皇后问:“今天有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宫内妃子以及未出嫁的公主,例常请安。”
“特殊点的只有新平公主和宁平公主晋见。”
“新平呀!”皇后一怔,她记得这公主,也知道传闻,本以为是瞎传,可是她却当了道士去,就让人联想了。
不过皇后只是心一动,不去说她,问:“宁平公主怎么了?”
宁平公主出嫁五年了,平素偶尔一见,有点腼腆,是个温柔有礼的公主,公主晋见也是有规矩,这次求见有点奇怪。
朝霞仔细给她打理头发,叹息一声,说:“听说是附马的事。”
“是附马的差使不好?”皇后诧异:“要加官晋爵,这事得求皇上才是。”
“不是,是放了外差,离多合少,出嫁五年都没有子息。”
“这我倒可以出面说说,调回京城。”皇后似乎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就等于允许晋见了。
当下无话,皇后任凭她们梳妆,心中却沉思。
“新平公主本身,其实很得皇帝的宠爱。”
“别人不知,我却知晓。”
“不过她其实还不算什么,生母吴妃,却是后妃中有些势力。”
现在想来,皇帝对权力的控制是深入骨髓,蜀王和齐王之母妃,本应该母以子贵,却隐隐被打压,以免内外串连。
而无子只有一女的吴妃,却反受宠爱和提拔,相互牵制。
这些,皇后都看在眼中,本来是没有多少想法,可这时心一动。
“太孙正是用人之时。”
“要是得了吴妃一定程度上的配合,我许多事也方便不小,毕竟我十多年没有掌宫了。”
“只要太孙正位,许新平一个位置又如何?”
“无非换个名讳,谁能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