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仆人靠近,耳语几句,又退到下面。
“什么?太孙启驾了?!”
乍一听闻这消息,知府许尚义惊了,他怎么事先一点情报都没获知?
太孙船驾不是有“自己人”么,怎么没提前通知,送个消息过来,到了现在,已晚了一个时辰。
“快!快备车!”许尚义根本不及多想,就急急叫人,让人准备牛车。
与此同时,裴登科也听闻这个消息,同样惊住了。
“太孙启驾离开了。什么时候去的?”
得知刚刚启驾,他也立刻做出了判断:“立刻备车,去城门口!”
别的得到消息的人,亦做出了类似决定。
许尚义和裴登科是得到情报最早,也速度最快一个。
当他们匆匆赶去面朝着河岸的城门楼时,别人都还没没有到。
他们也顾不上别人,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提衣袍下摆,噔噔噔上了城楼,向着眺望。
从这处城门最高处,就能看到远处的河岸及码头。
虽然听不到远处的声音,但视线所及之处,所有景物跟人都是一览无余。
码头所在的位置,是居于内城与最外面外城之间,太孙到来后,一直都没住进内城来,连同着仪仗都在外城。
这也导致了身钦差的太孙要走,作本地“土皇帝”的二人,竟是到了这时才知道。
想要阻拦,已来不及。
况且他们也没有阻拦理由——身是臣子,用什么理由拦下奉旨查桉的太孙?
两人能想出来的理由,想必跟在太孙身侧的官员和太监,都已想过了。
就是这样,都没能拦住人,这些人做不到的的事,地方官又怎么可能做到?
“来了!”
远远眺望,就看见了仪仗,前五十个佩刀侍卫,举着龙旗,接着就是五十个侍卫护着纛车过来,后面还跟着仆从奴婢,浩浩荡荡出了码头,又过了道城门,端是甲士如云,甚是威仪。
这动静,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眺望,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