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本王不能自乱手脚!”蜀王震定了下来,深吸口气,吩咐:“随本王出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马顺德那奴婢,能查出什么!
虽蜀王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没有把柄留下,但自己一向扫尾很干净,自己比齐王更谨慎!
他过去还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胆小,若早趁着太孙才抵达京城时就集中力量对付之,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哪里是胆小?
分明就是谨慎!
谨慎些,又有什么不好?
马顺德带人直接抵达王府大门,小太监替他整理了下衣冠,就躬身后退二步,并不说话,场面顿时寂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因着蜀王是皇帝亲子,之前也受宠,马顺德不想再将蜀王给得罪狠了,所以让人将王府围住,确定不会逃出一人,他就站在门口等着。
门子早就进去通禀,片刻后,马顺德就听到了脚步声,一群人从里面出来,被簇拥着的正是蜀王。
蜀王穿一件冕式纱袍,镶明珠的银冠照得神色从容,二人一对视,马顺德就先带上了三分笑:“大王,得罪了,奴婢奉陛下命令,前来调查,还请大王配合,将所有人都叫到正院,并允许奴婢带着的人,将王府搜查一遍。”
“哦?你说是父皇让你搜查的,圣旨呢?”蜀王听了,一笑问着。
圣旨?
那自然是没有圣旨。
马顺德笑着说:“奴婢是奉口谕行事,并无圣旨。”
“不过,若非陛下口谕,奴婢怎敢来蜀王府呢?”
“所以,大王不必怀疑,奴婢也只奉命来查一查,若大王果然清白,奴婢也自会回去禀明陛下。”
“父皇的口谕?”蜀王目光一跳:“那你说说,父皇给了你什么口谕?又让你调查什么事?什么清白不清白,本王本就清白,何须你替本王还个清白!”
蜀王当然也知道,马顺德必不敢私下来调查亲王府,敢带着皇城司的人来,就必然受了父皇的命令。
蜀王也不可能拦下,但摆出态度,让此人知道自己并不心虚,这才是蜀王的目的。
并且,若是自己一开始就被一个阉奴拿捏,颜面何存?
这质问是必然要质问的。
马顺德本就心烦、担忧,蜀王态度,让他越发心烦。
本来担忧,皇帝就二个成年儿子,得罪了齐王再得罪蜀王,以后等死么?
因此才没有带着人直接闯入,这蜀王,怎么还斤斤计较?
若是再耽误一些时间,回宫的时间晚了,让陛下久等,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直接降罪?
马顺德当下就皮笑肉不笑说:“王爷,咱可没时间与您争论这些,陛下可还在等着消息呢,王爷请配合吧!”
蜀王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他刚才姿态,其实也是带着试探的意思。
并不是圣旨,只是口谕,但凡不是极麻烦的事,这样样表态,马顺德都会与你来我往几句,蜀王那时顺坡下驴,也就让搜索了。
结果,这阉奴,竟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这阉奴,到底是来调查什么事?
蜀王咬了咬牙:“不说清楚,本王不可能让你等在此造次!”
马顺德心中大怒,一句你要抗旨就到口边,还是变成了呵呵一笑,只是笑声有几分刺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大王,一定要在这里说?”
他扫了一眼周围,虽随着他带着皇城司的人包围了这里,王府附近都没有人敢围观了,但这里住着的可不是一户两户,如果在大门口说清楚他的来意,蜀王闹出来的事再被拿住了把柄,便是陛下想要放过蜀王,朝野议论都很麻烦。
蜀王见他这表情,心里越发咯噔,随后转身,手一摆,向里而去。
马顺德这才脸色稍松,带着二个侍卫四个太监,直接跟了进来。
抵达正院,马顺德一挥手,就见着侍卫和太监退出十步,才说:“有人举报大王勾结前朝余孽,并且应国大有嫌疑是余孽控制……”
“大王,你该明白这个举报是怎么一回事。”
“这可不是小事,陛下听后,勃然大怒,这才命奴婢带人调查蜀王府,查一查,您是否真的勾结前朝余孽……”
“是否与应国有着勾结……”
蜀王听完对方来意,脸都白了,两眼冒火,怒着:“胡说八道!这是污蔑!本王乃皇子、亲王,勾结前朝余孽,与本王有何益处?难道本王还要造了自己祖宗的反不成?简直荒谬!荒谬!”
见马顺德只冷笑望着自己,他更心里发冷,急急说:“父皇怎会听信这样的谗言?本王这就进宫,向父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