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痕迹潦草,看得出书写之人心情的潦乱。
看罢,久久无语。
“赵相,赵相?”
就在看诏书时,由于久久不动,身后内阁重臣小心询问,而赵旭不言不语,只以手掩面,而把诏书传递下去。
诸相都是看完,同样掩面。
“诸位相公,齐王勾结妖人,弑杀陛下,行此大逆,人神共愤,皇天难恕!”
“陛下自知寿数不多,急令太孙进宫,又险被乱上阻拦……万幸,皇天眷顾,令太孙平安来到。”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今乱事方定,为免变故,一切礼仪权宜从简,恰内阁已在,就在此地召开朝会,叩拜新君!”
皇后扶着棺木,说话时面无表情,只有侍卫与太监在侧,虎视眈眈。
赵旭叹了口气。
不管真相如何,事至如今,只有让太孙立刻继位了。
“天下虽安,但边衅仍在,时常令人忧心,娘娘担心的甚是有理。”
“恭请太孙灵前登基,以继大统。”
他是首辅,这一出言,犹如万钧坠落,别人犹豫下,也陆续出言支持。
“首辅所言极是。”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转眼就有四位阁臣附议,剩下一人却迟迟未曾应声。
钱圩眉关紧锁,手里持着血诏,还在翻来覆去看,半晌,微微张开嘴唇,刚想说些什么,就有如芒在刺感。
抬眼看去,是太孙身后的赵公公,虽侍立在侧,面无表情,但跟着十几名领班太监,隐隐环绕着这里。
更远些,殿中侍卫数十人,按剑披甲,都各自注目过来,杀机隐隐环绕。
众人的视线犹如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