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姑姑,那啥,我下面……”许随珠撑着胳膊肘坐不是、躺也不是,脸上大写的尴尬。
“流恶露了是吧?正常的正常的!你大胆躺着吧,一会儿我给你换条毡子。”
“可是……”
“生了孩子是这样的,头几天恶露多,垫了卫生纸立马就脏,还不如不用。毡子脏了有姑给你洗,卫生纸用完了还得去镇上买。”
许随珠:“……”
“姑知道你爱干净,就这么几天工夫,忍忍就过去了。这台风天,镇上的合作社也不晓得开没开……”
“真在刮台风?”许随珠一怔。还以为只是风大。
“可不是嘛,这几年气象预报准起来了,说有台风来就真的来了。要是你爸那会儿也这么准就好了……好日子不提这个,这次台风最大风力听说有七级,渔场不敢冒着风险出海,要不然你姑父哪里闲得住……”
许随珠心里同样百转千回。
飞机失事是寒冬腊月,哪来的台风?她不会漂到南半球来了吧?
下一秒,床边柜上的石英钟给了她答案——1989年8月9日,指针也正好指在8点9分。
好喜庆的数字,然而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这是钻进了哆啦A梦的口袋——一下从2019往前退了三十年光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