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于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看完手中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余光中不由惊讶的望了望霍耀文,没想到他写诗歌还挺不错的。
余光中道:“霍先生你写的这首现代诗歌很不错,正如我刚刚所言没什么可赐教的。”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首诗歌在后世流传甚广,几乎很多人都是耳熟能详,只不过霍耀文还是想听听余光中这位专业人士的点评。
“嗯……”
余光中仔细的又读了一遍,想了想说道:“鱼与飞鸟这两个本不交汇的生物,在霍先生你的笔中,却是充满了灵性,现代诗歌中都比较注重诗歌的音韵美,用简单的话语描写一种意境或者意象。重点是要有诗歌的意境和意象,不能简单的用白话来进行诗歌的格式堆积,这点霍先生你做的很好。”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霍先生你过多的重复了诗歌,可以适当的精简一点,缩短到这几行。”余光中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在几行诗句中画了符号。
汗!
霍耀文看着余光中画出的几行,心里一阵汗颜,这些几乎都是原诗中最经典的几句话,看来自己额外扩充的几行似乎有点多余了。
汗颜归汗颜,从这点可以看出余光中对现代诗歌的专业性,他笑着说:“难怪,我说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如果就这么几行的话,看起来精简了不少,也更能凸显出诗歌的主题。”
余光中怕霍耀文误解他的意思,跟着道:“其实加这几行也没什么,霍先生你这首诗歌写的非常不错,只要适当的精简一点那就最好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写不出这么优美的现代诗歌。”
现代诗歌跟古代诗歌最大的区别,那就是现代诗歌比较散漫,如同散文一样,词语优美、富有意境即可,而古代诗歌不仅要字句工整,还要学会平仄押韵的规则。
“没事,我自己写的时候,也感觉这几句有点多余了。”霍耀文挥挥手。
这时,旁边一直在看稿子的张承颐突然道:“耀文,你这首短诗写的好,你什么时候写的?”
“哪一首?”
霍耀文侧过去瞥了眼,有很多诗歌都是他闲暇时写下来的,九成都是文抄来的,避免记忆衰退,忘却了,只有极少数是他文青病泛滥时自己瞎捣鼓的。
“这首从前慢。”
张承颐把稿子放到桌上。
余光中凑到桌前,认真的读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读着读着,余光中眼前一亮,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这首短诗,意象不仅透着“从前”词与物的美,以及奇妙的隐喻。
以“从前”为基准,来描绘现代社会的节奏快速。
看到是这首,霍耀文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写了有一两年了,稿子也没整理过,就一直放在家里面。”
“这首短诗你写了有几年了?”
余光中抬头看着霍耀文,吃惊道:“霍先生,看来你对现代诗歌的创作很有天赋啊,这首诗和之前的飞鸟与鱼都有点新月派的风格。”
“涂鸦之作,涂鸦之作。”霍耀文憨憨的笑了笑。
“霍先生你太谦虚了。”
说着,余光中有拿起桌上的稿子一点点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星新一拿着一张稿纸,对着霍耀文说道:“霍先生,你这首诗写的真好,只是为什么没有诗名呢?”
“没诗名?”
余光中好奇的接过稿纸看了起来,“我们这一生很短,我们终将会失去它,不妨大胆一点。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人,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
他扶了一下滑落到鼻尖的镜框,“这首小诗...挺有意思的。”
“这是我以前随手写的,也没想好什么名字,余先生不如你给它取个名?”
霍耀文瞧了眼,这是他曾经看过的一部国漫动画中的台词,挺喜欢的,所以有回闲着无聊就顺手写了下来。
余光中想了想,说道:“那不妨叫答案?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看完这首小诗就知道答案了。”
“挺好,那就叫答案。”
霍耀文拿起笔,在纸的顶端加了两个字“答案”。
一旁,张承颐摘下自己的老花镜,笑着看向霍耀文道:“我说耀文,你这些诗怎么都是情情爱爱的,该不会是你当初追安娜的时候,有感而发写的吧?”
“大部分是的。”
霍耀文笑了笑,这些小诗的确是有不少是在跟安娜拍拖,和在创作言情小说的时候顺手写出来的,可有一部分是这两年在家带孩子,闲来无事又懒得写书,就自个把记忆中还未出现的小诗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