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梅菲斯特身上。

那种注视让梅菲斯特惊若寒蝉，就好像是感觉到了如巨凶兽当日的注视一般。

就好像是血肉连同心灵，那些黑暗的秘密都被完全看穿了一样。

在几秒钟的沉寂之后，高天尊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他对老魔鬼说：

“你是个很聪明，很狡猾的生命，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和你之间还有些交情。但作为一个幻影，你挺不合格的，完全没有真正的你应有的风采。”

“但这也不怪你，毕竟，你和这个世界一样，都只是基于现实的拙劣仿制品。”

“你肯定在疑惑我们是谁，我们和梅林之间又有什么恩怨好吧，好吧，作为借用你这栋漂亮的大楼开赌的报酬，我就告诉你你所期待的所有真相吧。”

宇宙长老歪下身体，用手臂撑在沙发边缘，撑着脑袋和脸颊，他说：

“梅林并没有欺骗你，这个世界因他而生，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它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是众生之梦。”

“你，还有你身后的城市，包容城市的地球，包裹地球的群星，那些群星中衍化的万物”

“都是假的！”

高天尊看到了梅菲斯特脸上一闪而逝的狰狞，这样的表情让他感觉到很有趣。

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老魔鬼低声说：

“我们，以及梅林，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大概是这群星中唯一真实存在的三个生命。”

“梅林想要把所有的虚幻都变为真实，而我们的打算更坦荡一些，我们要的是赢，这个世界的存亡和我们没关系。”

“但就如我们对巨凶兽承诺的那样，梅菲斯特，我也会对你做出承诺！”

“加入我们和梅林的赌局游戏，并且为我们争取胜利，如果梅林输了，我们就会给你躲过末日的机会，在由我们点燃的火焰中，你将存活到下一个时代。”

宇宙长老弹指投射一片旋转的群星，他说：

“你不但会变成真的，而且还能在纪元更迭中获取真理的力量，变成你所无法想象的强大实体，君临下一个纪元。”

梅菲斯特眨了眨眼睛，它摩挲着下巴，说：

“你说的这些，我无法想象，我也不是很相信。因为我也经常用这样感性的语言去欺骗那些无知者我对这一套很熟悉。”

“你看，这位陌生的大人，我在连番遭受打击之后，已经很现实了，相比未来的许诺，我更关心眼前的利益。”

它看着高天尊，它说：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在这场赌局里，渡鸦，梅林，他会死吗？你们能保证吗？”

“只要我们赢。”

高天尊抬起手指，一杯加了冰块的红酒出现在他手中，他对老魔鬼举了举酒杯。

他说：

“梅林就死定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哈哈哈。”

老魔鬼仰天大笑，它俯下身，左臂放于腹部，右臂向外延伸，它就像是最忠诚的侍从一样，对高天尊说：

“那么，我的选择也只有这一个了。”

“我愿向您效忠，竭力为您的胜利服务，大人”

在老魔鬼俯下身的面孔中，在那双眼里，燃烧的火光四溅着，就如流淌的，充满了恶意的岩浆。

它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扼杀，它高声喊到：

“让这渡鸦陨落的赌局，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