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位法师,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前面在祠堂周边游弋的那个猫脸老太,是我们庄上油坊老板刘麻油的老娘。
这老太前一段日子曾经没了气,当时我帮着拾戳的灵堂与寿材。
出殃的那天晚上,我带了点席上的饭菜回家给孩子吃。
回到刘麻油家里的时候,就看到这老太太已经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活了过来。
当时我也没多想,满以为只是老太太假死过去又还魂了,还帮忙扶着老太太回屋静养。
可谁曾想到,活过来的不是往日里碎嘴皮子的老太太,而是一个吃人的恶魔。
自猫脸老太太复活以后,我们庄子隔三差五的就有幼童,不见了踪影。
我一开始以为是人伢子流窜进了庄子,所以带着弟兄们在村外蹲守了十来天,结果却一无所获。
直到前天,我们放弃蹲守提前回家的时候,才看到它如同鬼魅一般,在石头家掠走小石头。
刚碰上它的时候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拼了老命也没能救下了小石头。
也没能在夜间看清它长什么模样。
今天白天,汇合了那位叫文才的中年法师。
我纠集了庄上所有人,开始挨家挨户的搜寻它的踪迹。
临近傍晚的时候,它终究还是被我们刮了出来。
可谁曾想文才法师他太废…太紧张了。
手忙脚乱之下,没能制服那猫脸老太太不说,还让它一下逃出了油坊。
我们全村青壮大肆追捕猫脸老太太的时候。
文才法师说要去祠堂里取些香灰,做什么法器,就跟我们分散开了。
等到我养的守山犬,顺着气味重新找到猫脸老太太的时候,已经是现在这幅场景了。”
听完头领的叙述,王禹对文才的评价又跌了一个档次。
这货真是猪脑袋到家了,你打不过那个猫脸老太太不要紧,你得跟紧大部队啊!
那猫脸老太太要是能硬刚大部队的话,一开始就会不会趁机逃窜。
要不是文才选定的躲藏地点,是砖石结构,高大难攀的小李庄祠堂。
王禹都怀疑他是天蓬元帅下凡尘——变成猪了。
习惯性的在心里吐槽两句文才的蠢,王禹将目光再度看向小李庄的头领:你们大部队既然已经将猫脸老太太包围了。
为什么到现在都是只围不攻?
或许是看出了王禹目光中的问询,亦或者是这头领本来就准备诉说:“咳咳,我们在追捕那头猫脸老太太的时候,零零散散的跟它交过手。
它速度太快身手太灵敏了。
我们那怕是将包围圈压缩到极点,也未必能以无伤亡的代价拿下它。”
“所以,你们只围不攻,只防它逃跑。
也是,面对这种鬼怪,你们这些庄稼人,确实就没有太多办法。”
“谢谢法师谅解,文才法师的命是命,我们小李庄的村民的命也是命啊!
我已经让人不惜一切代价制做火把了,只要纠缠得当,我们肯定能将猫脸老太太困到天亮。
祠堂墙高门厚,只要文才法师不再慌慌张张的自乱手脚,应该能挺到天亮吧?
鬼怪最怕天亮以后的太阳,那怕到时候太阳杀不死这头猫脸老太太。
我们小李庄的人也能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掉它。”
对于头领的话,王禹撇了撇嘴角没接茬。
这头领把事情一切都往好地方去想了,却没想过这是否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以王禹的眼光来看,这头猫脸老太太之所以会不停的绕着祠堂游弋,而不凭借灵敏与速度杀出小李庄的重重包围。
只怕并非是为了做掉文才。
而是这祠堂里有对这猫脸老太太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它能暂时忍受一定程度的生命威胁。
也不知这件对猫脸老太太很重要的东西,是原本就在祠堂内的还是由文才带进祠堂里的。
还有,文才要香灰做什么?
他跟九叔也有些日子了,还真没听说有人能用香灰做法器。
了解了整件事大致的前因后果以后王禹准备下场善后了:“头领,我心忧我那文才师兄。
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出手将那头猫脸老太太拿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是询问句,但王禹插剑于原地起身向前走的动作,却是肯定式的。
不等小李庄的头领客气的说两句祝贺话,王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猫脸老太太对面。
跟猫脸老太太面对面以后,王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李庄的头领要给它取个‘猫脸’的诨号了。
这老太死后,只怕被猫过了一口气。
一脸的白色绒毛与犬齿叠合起来,确实有点像长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