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四目道长的邀请,思量片刻后,王禹对其摇了摇头。
“师伯,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管教。
我想周公旦也不愿意手下多我这么一个做事随心,做人随意的下属吧。”
虽然对与周公旦碰面这件事很心动,但王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拒绝。
他当年虽然也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孩子,可闯荡多年下来,他早就褪去了对于个人的崇拜。
刨除掉个人崇拜以后,王禹并不觉得自己与周公旦接触能有什么收获。
正如他所言,对于组织机构极为严密的在野党而言,此刻的他除非拔去抹平身上的所有棱角,不然他是很难融入进组织的。
可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了,那他还是他吗?
在野党虽然日后纵兵夺鼎带领这个国家站起来了,可对于修为到达他这个阶段的修士而言。
一个初生的国家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益处。
那位委员长时不时的跑庐山避暑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有数。
他手上要是真有让龙虎山那位老天师动心的东西,那位老天师早就现身渡他了。
听到王禹的拒绝以后,四目道长失落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人各有志,只要你还站在东洋狗的对面就行。
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去面见周公旦,那有些事情按照纪律,我不能跟你继续说下去了。
今夜找休息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聊,跑了半夜山路,老道也累了。”
显然,已经被周公旦的人格魅力折服了的四目道长,对于王禹未能如他所愿加入抗战锄奸队,还是有些不满的。
只不过,周公旦的抗战态度求同存异的思想影响到他了,所以他并未吐露出心中的不满。
一夜盘膝打坐,朝阳升起时王禹体表上,被空间裂缝切割出来的伤痕少了一大半。
茅山虽然被炮轰了,可经过三年的修养生息,灵气浓度恢复的有以往八成水平了。
这对于急缺灵气滋养身体的王禹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天亮后,危机解除的龙文璋最先提出告辞。
他是个行动派,既然决定顶着身上这件衣服主人的身份做一个丘八,那么正在如火如荼的抗战战场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四目道长目送龙文璋下山远去以后,也打头带着王禹离开了茅山祖庭。
下了茅山以后,二人顺着一休大师逃跑的路线追了两日,可追到浙省境内后,一场大雨让他们的追踪术法全都失去效用。
无奈之下,四目道长只好带着王禹掉头向魔都赶去,孙殿阴、周佛海等人的阴谋他还没送出去呢。
魔都这个十里洋场目前虽然在东洋狗的掌控下,但是国内各方势力在这里都埋有暗子的。
在野党自然也不例外。
凭着借四目道长那一手相面的功夫,两人放弃追踪一休大师的踪迹以后,身上的着装很快就焕然一新。
两日后,两个看起来像商人多过像道士的人,就这么踏进了魔都这个十里洋场。
在魔都安顿下来以后,四目道长消失了半天功夫。
不用猜,王禹都知道他这位师伯是跟在野党汇报情况去了。
就是不知道在野党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侄是个什么看法?
试探、拉拢、还是避而远之?
傍晚,看着跟在四目道长身后的中年男人,王禹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在野党。
气魄果然不一般。
居然只凭借四目道长的一面之词就派出人来与自己会面,而且来人还是有统战王牌之称的李稼轩。
新世纪的时候,这位统战之王的资料解密以后,王禹可是观摩过他的传奇人生不止一次,自然能认得出这位统战之王长什么样。
“这位就是王禹先生了吧,果然如陈友大哥你说的那样,一表人才器宇轩昂,鄙人李稼轩,陈友大哥在上海的好朋友。”
刚一见面,李稼轩就堆起了笑脸,伸出双手握住了王禹的右手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经历这一幕,在野党对自己的态度王禹瞬间心里有数了跳过了试探这个环节,直接开始拉拢。
“幸会幸会,既然是陈师伯的朋友,那大家就是自己人,李先生进屋坐坐吧!”明白了在野党对自己的态度以后,王禹大方得体的应对起李稼轩。
立在两人身旁的四目道长并未打扰两人的寒暄,但也有些不耐这些俗礼:“稼轩,先进屋坐坐吧,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我刚刚在屋子周边撒下了符纸鹤,这会咱们周边没有可疑之人。
孙殿阴与周佛海他们与我这师侄有大仇,在这件事上我这师侄上心的很。
你今天能提供给我们孙殿阴周佛海他们目前准确位置,我保证明天你就能听到他们全部被铲除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