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齐皇宫,奉天殿,大齐的文武重臣全部汇聚一堂正在商讨着川蜀那边的变故。
“最新的情报,南诏国那边已经打下酆都,镇北军的兵峰更是已经濒临山城。
陈士诚这位中天皇汉大道尊就连苟延残喘都做不到了,川蜀政权最多三天就会被燕国彻底吞并,甚至,有可能就在我们说话之间川蜀政权就已经覆灭!”
立于诸臣工右上手的胖大和尚广亮,将刚刚到手的川蜀情报向殿内的重臣们托盘道出。
自从知道燕国向位于川蜀的陈士诚动手,大殿内的诸臣工们就知道川蜀政权必亡。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仅仅半个月那个让他们头疼不已的中天皇汉大道尊陈士诚就陷入了困兽之境。
作为老对手,在场的大齐重臣都知道,光论才干陈士诚并不比而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建宁帝差,甚至,因为起于草莽的缘故,这位中天皇汉大道尊更加知晓民间疾苦对于底层百姓一直都怀有怜悯之情。
单看他个人,绝对有千古明君之资。
可就是因为以上种种明君才有的优点,让他失去了与建宁帝宁采臣在南方争雄的可能。
佛门六派、道门三宗、儒门四院、地府阴军等四方势力并不需要一个桀骜不驯英明神武的统治者。
相比较草莽出身的陈士诚,人出生的宁采臣显得更加聪明一点,他知道以妥协来换取四方势力的支持,知道以权术手段游走在四方势力的夹缝之中,拉拢愿意效忠于他的力量。
“陈士诚的败亡,已经不可逆转了,在这里说的再多又有何用?大齐的手还伸不到川蜀去,有心思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处理南诏国那个叛徒。”
“说叛徒有些过了,毕竟南诏从未在明面上跟我大齐以及陈士诚缔结过盟约。
但是,这并不是南诏国背着我们投入燕国怀抱的理由,因为攻伐川蜀一事,南诏国境内此刻必然兵力空虚。
陛下若是同意的话,我们可以调动大军,给南诏国一个深刻的教训。”还要点脸面的岳麓书院山长并没有将叛徒这个词强行按在南诏国身上,不过话里话外也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啧啧啧,镇北军都快要兵临城下了,你们这群人间修士居然还在想着区区一个南诏,黑山大王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些人类都是鼠目寸光之辈。”一阵讽刺的笑声后,一名笼罩在黑袍中的鬼影出现在奉天殿内。
这身穿黑袍的鬼影乃是天下第一妖黑山老妖坐下右护法黑镰,一身鬼道修为更胜当初的石妖宿介郎一筹。
它是黑山老妖派驻在大齐的使节,一身鬼道实力比岳麓书院的山长以及广亮大和尚还要强上三分。
所以,那怕奉天殿内的众人基本上都不满意它这一张口吐芬芳的臭嘴,却也没人愿意其直接翻脸。
“听黑镰护法这么说,想必你已经有了对付王南容的办法喽?不知道可否说出来让咱们也见识见识。”
虽然在场的众人不愿意跟黑镰翻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坐着看黑镰的嚣张气焰。
不过,黑镰既然敢在大齐的朝议之中开口,又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王南容的气焰之所以能够嚣张到盖压天下,除了他自身那巅峰造极的修为以外,还因为他手底下一支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镇北军。
只要我们能够拔除掉镇北军这等爪牙,单他一个王南容,又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一对一,在场的各位确实没人是他对手,他一双拳头还能敌得过我们这在场诸位的数十双手不成!”
不等黑镰的话说完,奉天殿内当即有人驳斥它:“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黑镰,你要是计止于此就别冒出来丢人现眼了。
在场的诸位谁不知道除掉镇北军以后,王南容就是一头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可你真当那七支镇北军是吃素的不成。
当初那些被镇北军第七军斩于刀下的儒门子弟,才刚刚找你们报道没几年呢!”
立在一旁的岳麓书院山长不等前人话音落下就接过腔:“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但红叶居士说的没错,那七支镇北军的兵锋真的非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当初在长江之畔,我那老友石鼓书院的山长陈季常就是死在镇北军第七军手中的。
季常当初已经摸到了大儒境的门槛,临死前的含恨一击绝对不下于一般大儒,可镇北军第七军当初却连个伤亡都没有。
连季常那般快要登临第八境的大修士都奈何不了镇北军第七军分毫,我们这些修为普遍只是第七境修士撞上镇北军只是在自找死路!”
对于岳麓书院山长等人的奉劝话,黑镰的回答是一声响彻大殿的嗤笑:“自己无能就别找这些那些的借口了,你们怕镇北军,我等地府之人可不怕。
再说了,谁告诉你我准备出的主意是用在场诸君的性命去跟镇北军硬碰硬的?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面对已经能够借助符阵器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