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到到了第三层,真的是如闲庭漫步般的闲逛。
左右观看牢笼囚犯情况时,林渊突然停步,盯向了一个赤条条盘膝坐在悬吊笼子里的女人。
肤色古铜,同样没有毛发,若非胸前两坨,根本看不出是女人。
见他如此盯着一个女人看,燕莺伸手在他腰间掐了把,示意他离开。
林渊没理会,盯着吊笼里女人的胸口细看,女人胸口上似有一道淡青划痕,像是胎记。
燕莺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盯着那女人细看,但是没看出什么记号来。
也确实难看出,那女人肤色古铜,掩饰作用很大,“胎记”又由内而外,不是知道位置和形状的人仔细看,难察觉。
林渊转身了,带着燕莺到了牢笼边的厚厚隔墙边,翻手一只纸团到手,化作了灰烬,从指缝间飘出,顺着墙角飘入了牢笼内。
灰烬在女子侧面化作了字迹,微声撞在了墙上。
听到墙上微声,牢笼内的女子略睁眼,偏头看去,见到了墙上的一行字迹:时机艰难,伺机营救,静候!
女子两眼瞬间瞪大了,略有动作,立令镣铐之类的发出动静。
她自己又警惕着安抚住了动静,两眼绽放出了难以置信的异彩往牢笼外打量,然什么都没看到。
林渊伸头看了眼她的反应,撒手转身,带着燕莺悄声离开了。
而墙上字迹亦化作灰尘飘洒落地。
看着成灰的字迹,女子呼吸有些急促,情绪很激动,完全是在强行抑制,怕暴露什么。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还有活命的机会,也许自己手下还会想办法救自己,也许机会渺茫,可一旦说了,便是自己的死期,便彻底没了机会。
至少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荡魔宫一天不杀自己,就说明自己还有价值,就说明自己手下那批势力还在。
她没想到,自己终于等到了,自己人竟有办法混进神狱,已经是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又到楼层尽头的石梯往上走,燕莺低声问:“她就是刀娘?”
林渊颔首。
到了另一层,逛了没几间,林渊便停步了,盯着囚笼里的一个男子细看。
这个,燕莺是不好意思细看的,实在是那不着片缕的样子,她只是粗略扫了眼而已。
转身后的林渊又把她带到了隔墙处时,她就知道另一个找到了,这应该就是那个“天荒”。
如之前般施展,林渊手中又有灰烬飘入了牢笼内,在墙上微声撞出了同样的字迹。
男子睁眼偏头一看,瞬间情形激动,手脚动作令囚笼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林渊转身回头,就此而去。
到了尽头,林渊再次往楼上去,燕莺低声道:“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还找什么?”
林渊:“事情顺利,还有时间,既然来了,观察一下地形,以备不时之需。”
燕莺无所谓,陪着一起逛,哪怕身处这样的环境,她心情还是不错的。
把上面的层级全部逛了遍后,两人又往下走,燕莺本以为要离去的,谁知到了第二层的监牢,林渊往过道里瞅了瞅,见没人后,又拐上燕莺进入了。
从囚禁左啸从的牢笼门口经过后,林渊瞥了眼牢笼内的左啸从,没有停留,又走到了另一端的尽头。
瞅了瞅这边尽头也无人,林渊立刻凑嘴在燕莺耳边低声道:“把我们俩幻化成两个甲士……”
一番细细交代后,燕莺嗯了声,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很快,两人现形,化作了两名甲士,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过道内。
两人经过左啸从牢笼时,左啸从睁眼看了看二人,侧面而过,也看不清是谁。
两人刚从牢笼边过了后,燕莺憋出男人声音,“他怎么也关进来了?”
林渊也做作出嗓音,“他老婆漂亮,他上面那位早就盯上了,你不知道吗?”
燕莺:“呵呵,原来因为这个啊,听说过,好像就他自己不知道。”
林渊:“那位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离开了神狱,有戏看了。”
声音远去,牢笼内侧耳听的左啸从有些惊疑不定,说谁呢?到底在说谁?
略起身又坐回了,心中自我安慰,应该不是说我,不可能的事情,应该不是说我……
到了尽头拐角处,两人再次隐身了,燕莺低声问:“他真有个好看的老婆?”
林渊嗯了声。
燕莺好奇:“他上面那位真的对他老婆有不轨之心?”
林渊:“不知道。”
“……”燕莺凝噎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