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眼,之后起身走来,到了木难跟前,拱手行礼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木难哼了声,“你不肯来见我,那我只好来见你。架子不小,我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师父言重了。”林渊平静从容的客气恭敬着。
木难扫了眼另两位,“这里没你们事,都给我退下。”
谁知两人却看林渊脸色,林渊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闪身退远了。
师徒两人四目相对,木难注意力终究是还是到了他的头发上,一头黑发变成了银白,想不注意都难,算是关切了一句,“受了什么伤,怎么会弄成这样?”
林渊:“不知是不是在神狱被追杀时受了神狱高温的影响,我以为能慢慢恢复,谁知迟迟没有转黑的迹象,搞不清问题出在了哪。不过没关系,又不是女人,也无所谓了。”
说到神狱,木难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你杀了杨真?”
林渊:“是。”
木难:“你忘了我的交代?”
林渊摇头:“您的交代我一直铭记在心,然而我实在是没办法,从我一进神狱,杨真就追杀我不放。若不是杨真出手干预,我也许早就离开了神狱。我躲避了他好久,可他为了杀我,不惜在整个神狱布下阵网,一直把我给逼到了神狱环境最恶劣的铁原,我也依然在劝他,我很清楚的告诉了他,不想和他没完没了,甚至搬了你出来说事。
但他依然不肯放过!眼看大军合围,又有他缠着不放,我能怎样?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换了师父您,又该如何?这些,燕莺亲眼目睹了。您若是不信燕莺的,神狱那么多仙庭人马参与了围剿,许多人知情,您可以打听一下。”
解释这些,为自己开脱是一回事,主要也是想告诉木难,并非我不听你的话。
事已至此,没什么信不信的,对木难来说,冷静下来后,已有杨真不肯罢手方面的猜测,如今只是想从林渊口中确认一下而已。
就算是林渊蓄意下手在先,他已经有了对不住大家的决定,已经准备咽下丧子之痛不追究了,如今追问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而已。
林渊也不管他信不信,解释过后,不待木难说话,已经主动反问了,“有一事请教师父。”
木难:“说。”
林渊:“在神狱,我处境不妙,需要利用罗康安的背景脱困,师父为何扣着罗康安不给,难道希望我死在神狱吗?”
此话一出,木难心中略有咯噔,警醒到了什么,这厮的迟迟不肯见面,恐怕不是什么伤的问题,而是已经起了戒心,当即徐徐道:“我并不知罗康安有什么能力助你从神狱脱困,不想他乱跑泄露相关人员的藏身地点而已。”
“原来如此。”林渊哦了声,“我已经封锁了消息,师父又是怎么知道我从神狱脱困的?”
木难:“监行司禁地发生了变故,你以为瞒的过我吗?这种时期,监行司禁地出现变故,我自然怀疑是你脱困了。”
林渊不置可否,面对这位,细节方面的疑点他不想啰嗦,只提重要的,“师父在未知我脱困之前,却要集结抽调走我的人手,我没了人手帮衬,如何能从神狱脱身?”
木难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这徒弟眼里留下了这么多的疑点,难怪不肯露面见自己。“你以为区区神狱能拦住我进出吗?是你们瞒着我不说,待到你们主动交代了,我自会帮你从神狱脱身。”
林渊:“红嫣说,她现在滞留在了某地海上的一条船上,她想离开,你让她留下听用。灵山人员那边,师父突然派了人手过去。秦仪和罗康安那边,彻底失去了联系。不知这些个是什么意思?”
木难薄怒,“你什么意思?在质疑我吗?”
林渊:“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若再不露面,师父是不是要拿他们来要挟我?”
能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对方的解释没一条是能让他满意的,已经直接挑明了。
被戳中心思,木难有些恼羞成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渊:“换了别人,我不需要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你我之间没必要有什么心结,还是直接把事情说清楚的比较好,咱们就事论事,没其它意思,能释疑过去比什么都强,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