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我又有限购买权的,只要我出钱把听雪楼买下来就行了。”
“可是虞老板说了,他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连同房契和地契加起来,得要五万现大洋。”
“五万现大洋,这么多?”梁雪琴吓了一跳,当时她花钱没下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时候,花了才不到一万现大洋。
这两年虽然有些积蓄,可要她一下子拿出五万大洋,那也是决计拿不出来的,若是两万的话,还能东拼西凑的凑一凑。
何况按照市价,听雪楼也不值这个价钱。
听雪楼的地契和房契加起来也就值个两万大洋左右,没有她梁雪琴的听雪楼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老蔡,你确定是虞老板开的价?”
“没错,虞老板拍的电报巧儿收着呢。”老蔡道。
巧儿取了电报,递给梁雪琴。
“虞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也要如此难为雪琴?”看完了电报,梁雪琴无比失望道。
“我听说,有人要买下听雪楼,出价还不低,正暗中跟虞老板接触。”老蔡道,“虞老板出这么一个高价,就是想让琴老板你主动放弃听雪楼。”
“他这是要逼我离开呀。”梁雪琴悲呼一声,声同杜鹃泣血一般。
“雪琴姐,我觉得现在除了三哥,谁都帮不了我们。”巧儿道。
“别跟我提他,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梁雪琴突然咬牙严厉说道。
巧儿和老蔡都沉默了,她们现在认识的,能想到的,一定会出手帮忙的人,除了陈淼之外,还真没别人了。
当然,只要梁雪琴松口,愿意帮的人肯定有,而且还不少呢,可条件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一个评弹女艺人能在上海滩闯出一点儿名堂,还能洁身自好,保持清白之身,这太不容易了。
“琴老板,老蔡我不知道你跟三哥发生了什么,但老蔡我也是过来人,你们两个心里都有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消除误会呢?”老蔡语气恳切的说道。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梁雪琴道。
老蔡叹息一声,梁雪琴性格倔强,这样性格对事业是肯定有帮助,可在情感方面那就是阻碍了。
什么国家,民族政治的,老蔡并不懂,他只知道,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散了,那实在时候太可惜了。
“巧儿,把我这些年积攒的首饰和古董字画变卖的话,有多少?”梁雪琴问道。
“雪琴姐,你首饰本来就不多,至于那些古董字画,那可都是你的心爱之物,这几年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首饰可以变卖,古董字画一时也找不到人出手,送到当铺那就亏大了。”巧儿道。
“你就说能当多少?”
“大概一万大洋上下吧。”巧儿闭上眼睛算了一下,这些东西都是巧儿平时在保管和打理,她最清楚了。
“那就是还剩下两万大洋缺口,是吗?”梁雪琴道。
“嗯,把咱们所有的钱都算上,应该就差两万大洋。”巧儿道。
两万大洋,这不是两万法币,按照现在的黑市汇率,两万大洋那就相当于近二十万法币。
这么大笔钱,管谁借,谁又肯借给你?
梁雪琴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少,可那都是一些泛泛之交,也有一些走动的女性朋友,但基本上也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儿,而且,她还有个清高的名声,所以,在上海的名媛界并不是太讨喜,更多的觉得她太“装”了,不太愿意跟她来往,因此,除了评弹界还有一些女艺人来往,其她文艺界有些欣赏她独立性格的人之外,几乎朋友不多。
尤其是有钱的朋友,能拿得出钱的就更少了。
“虞老板什么时候回上海?”
“电报中没说,但是应该会很快就会回来了。”巧儿道。
“我想明天出门拜访几个朋友,你替我去车行租一辆车,不要租太久,一个星期就够了。”梁雪琴吩咐道。
“汽车还是黄包车?”
“汽车。”梁雪琴一咬牙道,吃过一次亏后,她对自己的安全更上心了,她害怕再遇到一次那样的绑架。
汽车的话,总比敞开的黄包车更安全一些。
“那不是要连司机都要一起租,我和老蔡都不会开车。”巧儿道。
“咱们听雪楼就没有人会开车吗?”梁雪琴问道。
“好像没有。”老蔡与巧儿仔细的想了一下,一齐摇头道。
巧儿忽然想起来道:“雪琴姐,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开车,可我要是说出来,你别骂我?”
“我骂你做什么,说吧,是谁?”
“小七。”巧儿道。
“巧儿,你是不是暗中跟小七有来往?”梁雪琴立马就反应过来,追问一句。
“小七说,自从三哥进了76号后,他也见不到了,也不知道三哥在做什么,他以为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