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这样的场合,不说经常去,但绝对是不陌生的,而且他会英语和法语,甚至还能听懂一些简单的俄语。
这是一家白俄开的酒吧,因为,这里居然还有伏特加卖,一般酒吧以卖白兰地,威士忌以及琴酒(烈酒一种,主要是用来制作鸡尾酒)为主,饮料有汽水,香槟等等,欧式的酒吧基本上都差不多。
租界内的酒吧大多数以欧式为主,而日式酒吧则集中在四川北路的虹口区,以卖日本清酒为主。
中国人不是酒吧的主要顾客,但随着风气的开放,有钱的中国人,特别是年轻人越来越接受这种西方的消费酒文化,所以,酒吧在租界越开越多,成为一种时尚。
这年头,流行的是爵士乐,不管是在百乐门这样的大型歌舞厅,还是在这么一个小酒馆,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就是爵士乐,爵士乐活泼而欢快,最适合作为舞曲了,而且舞厅和酒吧年轻人最多。
年轻人最有活力,最爱热闹,爵士乐刚好迎合了这一点。
酒吧受限于财力和空间,请不起专业的乐队,只能请一两个乐手过来驻场,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有本事的乐手在上海滩是很吃香的,各大舞厅是争相邀请的。
陈淼进入伯爵酒吧,酒吧中央表演小舞台上,一名身着背心儿,扎着蝴蝶结的老年萨克斯手正在吹奏一首舒缓的《致爱丽丝》。
这本是一首钢琴曲,但用萨克斯演绎之下,也是别有一番味道的,就是这位萨克斯手的表演有些走心了。
要了一杯白兰地,陈淼跟侍者交代了一声,他在等一个朋友,一会儿人来了,请侍者带他过去。
“一杯香槟,谢谢。”郑嘉元来的很快,几乎是随后就到了,在侍者的引领之下,来到陈淼做的卡座坐了下来。
“为什么来这里,这里声音嘈杂,说话太不方便了?”郑嘉元有些不喜欢酒吧的环境。
“咱们不能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见面,那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陈淼道,“酒吧的环境虽然嘈杂,可只要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也是一目了然。”
“我急着见你,还是因为巫森的事情。”郑嘉元压低了声音,“戴老板命令,无比予以营救。”
“这事儿,只怕是做不到。”陈淼摇头道,“我不是让你通知他撤离的吗,为什么不走?”
“我是通知他了,可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生病了,他若是一走,那个女的没人照顾,绝活不下来。”郑嘉元道。
“愚蠢,他既然当初已经离开了,就不应该回去再找人家,还自以为是的把人从医院带走,结果呢,他自己跑不掉,还连累了别人?”说起这个来,陈淼就怒火三丈。
“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若是梁小姐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如何选择?”郑嘉元白了陈淼一眼。
“至少我会把后果考虑清楚了,才会去做,而不像他,脑袋一热,前应后果都没想明白,就把人带走了。”陈淼质问道,“就因为他割舍不下的个人情感,你知道这会害死多少人?”
“再怎么说,巫森杀了纪云清这个汉奸卖国者,他是有功于党国,有功于军统的,是功臣,难道,我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郑嘉元反问道。
“怎么救,人关押在76号总部拘留所,陈明初负责这个案子,一旦查证巫森是刺杀纪云清的真凶,76号是不会放过他的。”陈淼黑着一张脸道,“76号要杀人立威,杀一儆百,除非你们杀进76号,劫狱。”
郑嘉元哆嗦了一下。
劫狱,别开玩笑了,就凭军统上海区现在的力量,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陈宫澍也不会同意,戴老板更不会同意。
这还是给对方送人头,送功劳,还会让租界的当局对他们产生不满,甚至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现在是,无论巫森认不认罪,他都是死路一条,至于怎么死,那我就不知道了。”陈淼道。
“戴老板那边,我该如何交代?”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尽力了,有些事情,我真是没办法。”陈淼道,“对了,那个吴文凯掌握多少机密?”
“他是巫森这个独立行动小组的机要员和交通员。”郑嘉元道。
“这个小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还有一个人,代号:QUEEN。”
“女王?”陈淼讶然,什么人取这么一个代号,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这是个女人吗?”
“应该是,她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
“吴文凯和巫森呢,他们清楚吗?”
“不知道,戴老板的电文中没说,我也不好多问。”郑嘉元苦笑一声。
“这样也好,不管这个Queen是谁,只要有个第三者存在,那吴文凯口供中的漏洞算是补齐了。”陈淼点了点头。
“你是说,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