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正心说,林特你这个傻子,刘安算学天下无双,只是刘安一直在装傻罢了。不过吕蒙正没点评,他把向敏中拉了出来:“向相公算学了得,佑哥儿这回答可正确。”
向敏中板着脸,带着一种蔑视看着林特,却是对吕蒙正在说话:“吕相公,我以为完全正确,而且条理清晰,方法得当。”
“哼!”赵昌言冷哼一声开口说道:“现在轮到佑哥儿问了。”
赵佑马上开口:“问林公,一县之地被山洪冲毁数村田地,县令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划清属于各家的田地。”
林特瞬间懵逼。
田地是靠田垄为分块的,田垄也就是各家田地的分界线。
既然是山洪冲击,那么田垄肯定消失不见,县令怎么可能一个时辰内划清,这需要丈量,还需要重筑田垄,这不可能。
别说是林特,没有在基层深入研究过农事的官,不可能回答上来。
皇帝斜眼扫了一眼刘承珪,刘承珪秒懂,立即开口:“林公可能回答?”
林特脸红了,通红。
赵昌言说道:“请佑哥儿解答。”
“我去过北方,在河北两路,西北三路农家住过,民间有一物叫天埂。就是在田间地头田垄两端深埋的一根木头,若是田垄消失,只须按开田地见天埂后拉一根长绳,照绳下重建田垄便可分清各家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