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天,轻伤一千九百五十人,六大营自筹钱发了抚恤两万贯。
这是大宋枢密院与大宋兵部的记录。
汴梁城六大禁军营,二十三天轻伤近两千人。
大宋重伤的标准是残了,轻伤是断了骨头或是需要休养十天以上,流点血没伤筋动骨的不叫轻伤,青紫什么的根本就没人管。
二十三天,虽然流血不少,让大宋六大营的小金库也损失不小。
但高级武官们满意这个结果。
大宋的士兵又开始有血性了,这些兵的眼神都比以前锐利。
也就在这一天,刘安的禁足令被解除。
潘秭灵有喜了。
但刘安依然不允许离开汴梁,宫里派了专人过来照顾,一直到胎相全稳刘安才可以离开汴梁。
此时刘安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大宋御医的实力。
他们不能能靠脉相推断了受孕的日期,还能分出胎儿的性别来。
就在潘家六姑娘有喜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热闹的汴梁城突然变的安静了。
皇帝站在皇宫的高墙上,看着旬日都冷静的街市侧头问刘承珪:“大刘,这事古怪。”
“回官家的话,不古怪。”
“怎么讲?”
刘承珪弯着腰,头微抬:“古人都讲过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事说的雅一点,便是园中有花将开,园外有人驻足。说的俗一点,屋内宴席已经摆好,屋外皆是饥民,门将开。”
皇帝点了点头:“还是花园听着顺耳些。”
“官家说的是。”
皇帝又说道:“有传闻说,倭之财富聚于京?”
刘承珪早就背好了说辞,这会皇帝问的时候他马上回答道:
“官家,财富不财富的都是虚话,倭自汉时受我中原册封,为汉室之奴。这既然是汉室之奴那就要知书懂礼,可他们没有,倭民皆为奴这事天怒人怨,我大宋替天牧民,自然也要替天问责,倭奴王不守礼法,不懂尊卑。当诛,而倭民也是汉之倭奴,却非倭贵族之奴,所以救倭万民于水火,是天道。”
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皇帝不是小孩子,他心里有数。
他要的是一个受天下人认可的说法。
刘承珪又说道:“安平侯曾上报,倭民曾为奴之时,种米却一生未吃过米。现倭民每人每月有五升米,一石杂粮。老奴以为,这便是我大宋之恩,是官家代天行恩。”
“恩,不错。”皇帝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一条可以在自己封禅的时候用到。
想来刘安肯定会准备一份十万人倭民书过来,这东西放在封禅的时候,也是自己的功德。
不错。
打仗要多少抚恤金,需要多少军械、军粮的支出,这些有兵部去计算,有枢密院调派,皇帝自然是不用操心的。
皇帝很满意的走下皇宫的高墙,背后双手往后宫走去。
刘承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跟着了皇帝身后。
皇帝与刘承珪离开后,两个负责前宫守卫的禁军校尉也是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问:“我刚从河北调回来,这汴梁城会有山雨?”
另一个校尉白了他一眼:“多读书。这是形容既然有大事发生。”
“大事,汴梁会有大事?”
“有,安平侯即将与李公、寇公出海,各商盟已经忙乱的差不多了,此时都安静下来查看还有什么疏漏,不静下心来怎么查漏。”
“那市集呢?也没人了怎么回事。”
这校尉想了想:“还记得上个月没给你发俸禄,又让你凑了十贯钱的事。”
从河北刚调过来的校尉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咱没敢问这钱用在何处,怎么用。”这校尉心说,怕是给上面的人打点用的,好自己安排一个好差事什么的。
汴梁城在皇宫职守多少的这校尉回答:“不,是大伙凑钱去买份子了,虽然你是新来的,也不能不把你当自家兄弟看。咱们营凑了差不多一万贯,买的是阿苏山熟丝坊的份子,这是安平侯照应。”
“这次汴梁城寻常人家也有买,但他们买的就未必有这么好了。我家邻居背着钱跑了好几天,最终才买了一个筑紫岛小煤矿的份子。”
听完这话,新来的校尉连声道谢。
道谢之后又多问一句:“这最好的份子是那个?”
“恩。”
京城这个校尉想了好一会:“听老曹家的人说,是南海文化传播社和高丽瓷业海商会。”
“买不到?”
“买不到!不过,我有。”
“你,你有?”
“我有,是早两年前老曹家三哥儿帮我们这一营兄弟买的,听说当年一贯钱的份子现在值六贯钱,我妹子出嫁。三十张南海文化传播社的份子票,就让她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