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在观察帝俊一方高手的时候,金虹氏已经走上前去跟帝俊交涉起来,他道:“贫道泰山金虹氏,见过诸位道友。”
帝俊还礼道:“贫道帝俊见过金虹道友。”
金虹氏道:“道友兄弟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属下来到泰山,不知所为何事?”
东皇太一道:“道友何必装傻?我们缘何来此,道友心中应该很清楚才对?贫道听说那扶桑树自来到泰山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想必和道友交情匪浅,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他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么?”
金虹氏道:“贫道和扶桑道友确实颇有交情,但以贫道看来,这其中颇多误会,还请双方冷静处理。”
东皇太一不悦道:“误会?此人不识好歹,对我大哥的招揽不屑一顾,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金虹氏道:“扶桑道友喜好逍遥自在,不愿加入一方势力中受到约束,此乃常情,并非看不起二位道友。”
东皇太一道:“我们找的是扶桑树,跟道友并不相干,还请道友暂做旁观,等了结了和扶桑树之间的恩怨,再和道友把酒论道不迟。”
金虹氏眉头直皱,实在没想到东皇太一态度竟如此强硬,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依不饶,丝毫不打算听他的调解之言。当下硬着头皮道:“道友请听我一言。青童道友和帝俊道友都是洪荒有数的先天大神,一者乃太阳日神,一者乃紫府洲灵根得道,一旦起了兵戈,难免月缺难圆,何必为了一点点小事便剑拔弩张,失了和气?”
帝俊踏前一步,道:“道友好意,贫道心领了。但扶桑树一再冒犯我兄弟,若轻易揭过,我星神一脉威严何在?”
金虹氏心中不悦,自己难得说尽好话,可这兄弟二人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不打算给自己面子,再一联想到先前东王公兄弟对自己的态度,心中顿时有了偏向,声音变冷道:“道友兄弟看重威严,紫府洲一脉难道就不需要威严么?还是说你认为他们好欺负?”
东皇太一一声长笑,道:“道友是一定要为扶桑树出头了?也好,让贫道看看你这山神之首有何手段,能跟我兄弟并列。”
金虹氏冷笑道:“若道友一定要咄咄逼人,贫道必不教道友失望便是。”
东王公眼见双方闹翻,当下迅速上前,道:“道友,这帝俊兄弟就交给贫道好了,道友可驱使泰山法域之力挡住其它星神,那两位陌生的大罗境道友就交个青童了。”
金虹氏点头道::“就依道友,既然帝俊兄弟不知好歹,不将贫道放在眼中,贫道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了。”
帝俊见金虹氏身边除了扶桑树之外,竟然又出现一个自己看之不透的大能,心中既惊且疑。而且不知为何,这人一出现,便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本应该是世界中心的自己,风头光芒都被遮掩一般,令他心中油然产生一种厌恶,道:“扶桑道友,我道你为何在泰山一待数百年,原来除了金虹道友外,还请了另外的援手。”
东王公面带淡笑,道:“贫道紫府洲东王公,乃青童的兄长。听说道友对青童本体十分觊觎,贫道本有意找道友讨个说法,但看在金虹道友的面子上,勉强忍住,没想到我等苦主还没发作,道友兄弟却再度打上门来,想是认为我紫府洲人少好欺。”
东皇太一双目射出一道寒光,道:“原来道友也是同出于紫府洲,怪不得为扶桑树出头。不过事已至此,道友若想保下兄弟,需得拿出让我等钦服的本领,否则不说扶桑树,道友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吧!”
东王公道:“太一道友好气魄。贫道久闻道友一口神钟,乃开天三宝之一的混沌钟,有镇压鸿蒙的无量神威。恰巧贫道也有一口钟,同样有破灭寰宇之能,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东皇太一昂首道:“混沌钟是以前的称呼,自从他跟随我东皇太一之后,便被我更名为东皇钟,注定要随着我东皇太一的脚步,威名亘古流传。”
随着东皇太一话音落下,只见一口灰金色大钟浮现在他手中,钟身古朴厚重,一股恒定时空、镇压大千的伟力扑面而来,却又含而不露、勃而不发,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口。
东王公身怀两件先天至宝,自然不受混沌钟气息压迫,他凝目望去,但见大钟顶端果然镌刻着‘东皇’两个玄妙道文,钟身上遍布星辰图案,无数星神在图案中若隐若现,齐齐呈现朝拜顶端‘东皇’两字的姿势。
东王公暗暗摇头,这混沌钟如今只是万星朝拜东皇,等日后妖族一统,呈现就不止是星神了,而是万妖朝拜之相。只是这心气是好的,但未免有些不自量力。要知道不论是先天圣神也好,还是先天灵宝也好,这名字都是先天所生,暗合天数,承接相应气运,胡乱修改,可是会产生很多不良后果的。
比如他自己,先天所生的名字便是东王公,不仅是他诞生于东方,更意指着东方乃太阳升起之地,纯阳勃发之所,一切生机和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