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
也不知道谁在赵祯话音落地以后带头喊了一句,百姓们跟着纷纷喊了起来。
他们群情激扬的往前涌。
若不是御前卫拦着,恐怕他们能冲上前,生生咬死丁谓。
百官们见此,浑身一震。
自大宋立国以来,还从没有参知政事获罪被诛。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些文臣们获罪以后,也被免除了死罪。
渐渐的,就有刑不上大夫之类的话,在百官们中间流传。
赵恒在位的时候,此话虽然没有公之于众,但赵恒的所作所为,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让百官们隐隐把这当成了一种祖制,一种护身符在维护。
如今,年幼的赵祯,开口就要诛杀丁谓。
彻底把满朝文武吓了一跳。
真要是让赵祯斩了一位参知政事,开了先例。
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刑不上大夫之类的话。
寇准对此还没有言语,当即就有御史跳出来反对此事。
扬言说朝廷没有诛杀参知政事的先例,此例不能开。
还说丁谓纵然有罪,却罪不致死。
大可以依照惯例,贬官、流放、刺配。
随着御史开口,其他的文官们也纷纷开口。
丁谓见此,激动的不能自已,恨不得冲上前抱着赵祯亲两口。
若不是赵祯冲动之下说出那种话,文官们也不会纷纷出班,保他狗命。
见朝堂上的文官一个个站出来反对,赵祯也有些为难。
他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可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他沉吟再三,决定收回自己的话,“朕”
只是,他刚说了一个字。
曹玮缓缓出列,摘下了头顶了官帽,放在了地上,高声道:“似丁谓这种害惨十数万将士的贼子,攀咬贤臣良将的奸人,官家若是饶了他的性命,那么臣乞骸骨。”
高处恭缓缓出列,摘下了官帽,学着曹玮的样子放在地上,高喝道:“臣亦是如此”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瞬间,武勋们纷纷出列,拿自己的官爵,赌起了丁谓的性命。
一场审判丁谓的会审,到最后闹成了文武相争。
赵祯见满朝文武都不把身上的官爵当一回事,小脸涨得通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是赵祯从小就从赵恒口中得知的为人君的纲领。
在赵祯眼里,朝廷赐下的官爵,那就是君恩。
如今一群臣子把君恩当儿戏一样随意的拿来当堵住,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心里有愤有怒。
可却没有宣泄出来。
他知道,这种场面,他不能意气用事。
他又处置不了眼前的局面,所以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寇准。
寇准看出了赵祯的窘迫,他对赵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赵祯不要心急,他自有应对的法子。
赵祯见到寇准示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在赵祯眼里,寇准是朝堂上唯一一个能治住满朝文武的人。
纵然是他大娘娘刘娥,也做不到这一点。
刘娥想要立足在朝堂上,在文武之间,必须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她不能像寇准一样,一起打击。
寇准盯着满朝文武,冷哼道:“吵够了没有?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各位的府邸吗?上有官家,下有黎民,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为人臣,没有一点儿臣子的样子,为人父母官,没有一点儿父母官的样子。
丢不丢人?”
“太师,我等并非是在胡闹,而是我朝自立国以来,尚未有斩杀参知政事的先例。官家今日若开了杀戒,难保以后不会杀更多人。”
“”
文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寇准目光冷冷的道:“官家要做什么决定,那是官家的事情。怎么?你们想替官家拿事?还是想替官家做主?”
“我等身为人臣,自当劝谏君王。”
“”
寇准讥笑道:“人臣?一群把朝廷赐下的官爵当儿戏,当赌注的人臣?”
文官们闻言,瞧着身前的官帽,脸上有些尴尬。
寇准冷哼道:“三息之内,给老夫捡起官帽,带稳当了。凡有不从者,那以后就别带官帽了,回去种田吧。”
寇准目视百官,冷笑道:“老夫加开了三年恩科,老夫不介意再加开三年恩科。”
随着寇准话音落地,文官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带上了官帽。
他们可不是什么刚强之人。
真正的刚强之人,不是跟寇